&esp;&esp;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esp;&esp;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esp;&esp;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esp;&esp;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esp;&esp;……
&esp;&esp;出人意料的真凶
&esp;&esp;向擎苍一直等候在门外,焦虑不安,终于见到岚岫出来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esp;&esp;“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向擎苍的目光飘向那扇石门。
&esp;&esp;朱岚岫低叹了一口气,“她说了自己如何被皇上囚禁于乾清宫的地下寝殿,还说皇上会来断情山庄,她想见皇上”。
&esp;&esp;二人说着出了冰窖,走出小石屋。白梅林里白梅花瓣随风飘舞,似下着一场霏霏花雨。朱岚岫将手中的银项链递给擎苍,“这是白木槿送给我的,她说坠子是一朵白色木槿花,象征着高洁纯净,历尽磨难而矢志弥坚。你帮我戴上吧”。
&esp;&esp;向擎苍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多问,他双手环绕着岚岫的脖颈,将项链的搭扣系上。
&esp;&esp;云姑恰好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师父”,向擎苍抬头看到云姑,神情有些异样。
&esp;&esp;云姑没有察觉到,她一直怔怔的盯着朱岚岫看。
&esp;&esp;朱岚岫一阵羞涩,忙将项链藏入衣内。
&esp;&esp;向擎苍一整神色,低声道:“岚岫,我有话和师父说”。
&esp;&esp;“我去看看柳小姐怎么样了”,朱岚岫立即找借口离开了。
&esp;&esp;“什么话,还不能当着公主的面说?”云姑颇感诧异。
&esp;&esp;向擎苍微垂着眼帘,“师父,徒儿想问您一个问题,来福管家,是被您所杀吗?”
&esp;&esp;云姑温和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查案查到师父头上来了”。
&esp;&esp;“徒儿不是查案,只是想要解开心中的疑团,否则就不会避开公主了”,向擎苍惶然道。
&esp;&esp;云姑缓和了语气,“那就说说,你怀疑我的理由吧”。
&esp;&esp;向擎苍道:“来福管家是脑部被重物敲击致死,后脑裂开,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我当时就推断,凶手一定是个内力相当深厚的人。从我们一起离开大厅,到在膳厅内聚集,前后不过一盏茶(十五分钟)的时间,要杀人,只能利用这段时间。当时我曾经回过一次头,并没有见到师父,那时候一大群人十分杂乱,其他人我留意不到,但师父我肯定不会疏忽。只是后来我们认为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入储物室杀了管家,再将室内布置成血流成河的情景,还要在墙上书写血字,根本无法做到,所以大家的嫌疑都可以排除。”
&esp;&esp;向擎苍语声微顿,又接道:“但是后来公主和我重新勘查现场后,得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结论:是管家自己照着歌谣的内容布置好一切,然后将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引到储物室内,想要杀死他,结果反被对方所害。那人杀了管家之后,再将血洒到他的身上,让大家误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杀人之后才布置的。这样一来,我们所有的人,都有足够的作案时间了。”他直视云姑,“来福管家的武功一定不弱,对手却能够一棍将他击毙。这样深厚的内力,放眼整个武林,能够与师父相提并论的,恐怕也寥寥无几。而且凶器是棍棒之类的坚硬物体,我们四处找寻不到,后来我才突然想到,师父用于掩人耳目的拐杖,其实就是最好的武器”。
&esp;&esp;云姑微叹了一口气,“你倒真是聪明,都被你说中了。是来福先起杀心,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esp;&esp;“来福为什么要杀师父?”向擎苍追问。
&esp;&esp;云姑摇摇头,声音有些苦涩,“我说过,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别问”。
&esp;&esp;“可是……”向擎苍还想说什么,被云姑摆手制止,“若淌进这浑水,就再也出不来了,师父是为你好”。
&esp;&esp;柳鸣凤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朱岚岫敲了半天门她也不答应。
&esp;&esp;“柳姐姐,我们来看你了,快开门吧”,沐雨歌也过来帮腔。
&esp;&esp;沐融见她们无能为力,故意提高音量道:“别喊了,人家理都不理,不要自讨没趣了。”微一顿又道:“柳小姐不去查找杀害你爹的凶手,躲在房间里有什么用。我看你就是乌龟的性子,一遇到事情就想缩进壳里面。”
&esp;&esp;门“呼啦”一声被打开了,柳鸣凤怒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目,胸中的怒火烧得她头晕目眩,烧得她失去理智,对着沐融破口大骂:“你才是乌龟的性子,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这样侮辱我。”
&esp;&esp;沐融被骂得懵了,“我不过是想用‘激将法’将你激出来,至于用这样歹毒的话来骂我吗。姑娘家,怎的这般粗野”。
&esp;&esp;沐雨歌拉拉沐融的衣袖,“哥哥,人家正伤心,你这‘激将法’用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