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知道楚北在撒谎,他也不戳破,坐下来道,“她可比你小时候聪明多了,你要不挖狗洞挖倒一堵墙,也不至于被你爹打的皮开肉绽。”
楚北脸又红了三分,这是他一辈子的屈辱,他忍不住辩白道,“那不是我弄倒的,是逸郡王!”
那货,从小就会帮倒忙。
帮了倒忙,就赶紧溜。
留下他挨罚受罪,今儿让他钓鱼,那是轻便的了。
看楚北气急败坏,镇南侯心情甚好,随即望着楚北道,“惯常你连门都出不了,今儿还去宣王府帮三姑娘,还舞了剑,你身子好些了?”
他来就是为了询问这事,以北儿的身子骨,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
楚北点头,道,“已经好转了一些了。”
镇南侯眸光一亮,旋即皱眉,“这半个月,是钱太医在医治你,他医术见长了?”
太医院德高望重,医术不凡的太医,一年里都会在镇南侯府小住几天,就是为了医治楚北。
钱太医来了不下十回了,要是有那本事医治,不会藏着掖着。
楚北摇头,“不是他。”
“那是谁医治的?”镇南侯惊诧。
他虽然不是天天都来锦墨居,但隔三差五都会来一回,没听说府里请了大夫回来。
楚北知道他身子渐好的事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如实回道,“是三姑娘医治的。”
剪短七个字,落在镇南侯耳朵里,却如同是惊涛骇浪。
惊的他以为听错了。
“她一个大家闺秀,有这等本事?”镇南侯语气惊诧,满是不信。
说是钱太医治的,估计他还相信。
楚北不知道怎么解释,卫风就站出来邀功了,如此大好机会,错过他傻啊。
卫风上前一步,想说话,然后他哑巴了。
因为怎么说,都越不过楚北晕倒,被清韵调戏把脉的事。
邀功是不错,可是惹怒爷,那不是找打么?
有银子是好,可也得有命花不是?
卫风半天不说话,镇南侯挑眉了,“莫不是北儿在三姑娘跟前晕了?”
楚北,“……。”
这半年来,楚北毒晕倒,是家常便饭,就是在他跟前都有五六回了,让卫风难以启齿,显然是楚北丢了脸,镇南侯还能猜不出来?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楚北是在墙头晕倒,当着清韵的面栽了下来。
镇南侯猜中了开头,卫风就好说了,镇南侯才喝了半盏茶,他就将事情说清楚了。
听到卫风说楚北半年就能将身体里的毒剔除干净,他瞥头看着他,“当真半年就能除干净?”
楚北点头,眼神笃定。
镇南侯望着他,神情难得一见的肃然,“你有何打算?”
楚北的回答就两个字,言简意赅,但杀气凛凛:报仇。
镇南侯原是要将手中茶盏放回桌子上,闻言,手滞了下,他望着楚北,“只是报仇?”
楚北望着他,漂亮凤眸有光芒闪烁,有些迟疑犹豫。
最终,他点了点头。
镇南侯把茶盏搁回花梨木雕花桌子上,眸光有些惋惜。
楚北就笑了,“一身的毒,能去除干净,孙儿该知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