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龄醒的通常会比余深要早。
她伸了个懒腰,暗暗感叹了一下好床垫睡的就是舒服。
起床之前陆龄侧过头去看了看余深,结果正对上她的眼睛。
她看上去很清醒,陆龄一时没能分辨出她是刚醒还是醒了很久。
不等询问,余深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沙哑嗓音说:“你昨晚说喜欢我。是我在做梦吗?”
陆龄的脸霎时通红。她忍着捂脸的冲动,对余深翻白眼,“是的,你在做梦。”
余深麻利地一翻身,从躺变成跪坐。她眼睛亮亮的,里面全是欢愉喜悦:“不是在做梦,你说真的。”
她不等陆龄再回应,伸出双手环住陆龄的脖颈,整张脸埋进陆龄的胸前,“太好了陆龄。”
陆龄被余深一环一抱还有些回不过神。直到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杨桃香,陆龄才笑起来。
她伸手先是温柔的摸了摸余深的头发,突然又玩心大起,胡乱地揉她的头,把余深原本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
余深像是灵活的泥鳅往后一缩,“哎呀哎呀”的捂着头叫:“不许弄啦。”
陆龄就坐在床上看着她一边滋哇乱叫一边整理头发。明明就是很寻常很普通的动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余深一做就很可爱。
陆龄的嘴角忍也忍不住的扬起来,“傻样。”
余深皱着脸,从鼻子里“哼”她。
早饭是汪蕊从街上买回来的豆花,油条和烧饼。
余深和陆龄挨着坐,一人吃甜烧饼,一人吃咸的。
余深慢条斯理,小口小口咬着饼,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陆龄。
陆龄不看余深,她把烧饼对折,隔着油纸握在左手,右手拿着勺子,一口烧饼一口豆花,吃的非常忙碌。
余深越看越觉得她吃得香。看到最后,余深干脆整个人转过身去面对陆龄,把她当成一个吃播。
陆龄也无所谓,任由她看,自己吃自己的。
最后是坐在她们对面的汪蕊忍不下去,皱着眉出声:“欸欸,你是非要看着她才能吃得下饭吗?”
“对啊。”余深不但没有犹豫,甚至连眼风都没有给汪蕊一个。
汪蕊咬了一口油条,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你好好吃饭不行吗?”
余深把手里最后一口烧饼吃光,又端起桌上的豆花,一边看着陆龄一边说:“我就在好好吃饭。”
于是汪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陆龄,“你能管管她吗?”
陆龄从豆花碗里抬起头,瞥余深一眼:“转回去吃饭。”
“哦。”余深马上转过身去坐好。
“……”汪蕊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儿里没下去,她连忙喝了一口豆花顺一顺。
陆龄吃完手里的烧饼和豆花,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和嘴。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余深,她刚吃完最后一口豆花。陆龄又把目光投向坐在她对面的汪蕊和袁仔身上,问了一句:“如希呢?”
汪蕊答:“如希一早就出去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