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
陆龄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等到一杯水喝光了,陆龄才说:“今天你后妈来找过我。”
余深把水杯还给陆龄,愣了一下问:“陈文情找你干嘛?”
“还能干什么?”陆龄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挑拨离间呗。”
“哈。”余深解开衬衫最上端的两颗扣子,把高跟鞋一蹬,面带嘲讽,“跟你说什么了?”
陆龄蹲下来把她踹倒的高跟鞋摆正,语调幽幽的:“你有一个未婚夫啊。”
余深翻了个白眼,坐到沙发上开始揉自己的小腿肚子,“真烦,我就猜到她能猜出我们俩的关系。”
“这也不难猜吧。”陆龄在她身边坐下,“你后妈到底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你总是有了解的。”
余深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我总担心,她会对你下手。”
“不会。”陆龄摇头,“我一个小老百姓,她有什么值得对我下手的。”
余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你不懂,她们母子俩就是很喜欢抢走我喜欢的东西。”
陆龄飞快地瞟了余深一眼:“我知道。但是这次,她们抢不走。”
“是吗?”余深歪歪头,跪坐到沙发上的时候用衬衫长裙遮住了腿,“你不怪我没告诉你我有个未婚夫?”
陆龄‘嘁’的同时翻了个白眼,再看向余深时面容冷静,带着一点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你没有告诉我的事情,难道只有这一件吗?”
余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甚至面孔都僵住难动。“嗯……”
“嗯……”陆龄学她的语气,脸上仍然是没有笑的,“是不是,你瞒着我的事情,还有很多。”
余深艰难的点了点头,很快她又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但是我肯定没有做对你不好的事情!”
陆龄这才收起严肃,笑着拍拍余深的脑袋:“我知道。”
余深把竖起的手指收起来放到心口前,劫后余生的说:“你知道你还吓我,吓死我了。”
陆龄笑她:“谁让你自己心虚了。”
余深自知理亏,叹着气,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没有不高兴对不对?”
“怎么说呢。”陆龄说完这四个字后就扭过头去,不用正眼看余深,并且开始沉默。
当然陆龄也没有完全忽视余深。她用余光觑,看见余深乖乖跪坐在她身边,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偷看她一眼,像一条小狗。
“说呀。”余深小小声催她。
陆龄转过头来,重新看向余深,“没有人喜欢被隐瞒。只是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告诉我肯定是有你自己的考量。但是我对来说,我不希望你一个人背负很多事情。你才二十一岁,心里不应该有那么多沉重的事情。”
余深垂下眼睫毛,“我……我可能会瞒你,但我不会骗你。我确实有一个计划,之前在阳县以及现在回来,都是在为这个计划铺路。”
陆龄一歪头,以陈述的语气说:“是和陈文情她们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