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先生。”她开始揉擦嘴唇,想要将他的气味擦拭干净,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演不了作假的戏剧,明知她的反抗只会加深他征服的欲望,但——“请你记住!我绝不当你暖床的工具。”
他愉悦地笑起来,他又被逗得很乐。
楚菲狼狈地赶忙换好被单,逃难也似地冲出他的房间,身后那志在必得的笑声仍扬扬传来,她知道自己仍被困在浓稠且窒息的恐怖漩涡里。
结果,那个多舌的王女佣还是被撵走了。
庆幸的是,这回海皇并没有对那位自以为扯了她后腿的女佣人施以更大的责罚。
该庆幸,真的是种幸运,当海皇第一眼见到她时,便为她设定好了“位置”,并且不容旁人侵犯到她所属的“地位”,哪怕只是稍稍挪移了她,贪张而至的报复便会漫天席卷而来,激烈到连喘息的空间都不给。
楚菲幽幽叹口气。
这是什么命运哪,莫名其妙的运气,让他选中了她,还无法撕掉被烙下印记的标签。
楚菲闷闷地转动咖啡杯,一会儿又将无神的眼对着落地窗外的行人发愣。
在三年契约未满前,她不可能逃得掉……
不可能……
“小姐,你心情不好吗?”
她楞了愣!
哪来的登徒子?
回到睽违一年的台湾,好不容易排到她休假,立刻飞也似的逃出海皇的牢笼,急着抢呼新鲜空气,怎么会连坐在咖啡厅都不得安宁。
“你干——什么?”声音顿住!楚菲惊讶地看着他,这名登徒子,样貌未免太……太过出色了点,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样版,这样的男人会随便找女人搭讪?
还是——人不可貌相呢?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楚小姐。”露出一口白牙的他自若地坐在她对面,还跟前来的服务生点了杯咖啡,似乎打定主意要跟她闲聊。他从容自然的态度仿佛跟她是多年好友,甚至连她的戒备都视若无睹。
“你怎么知道我姓楚?”她警钟大响。这名登徒子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咦?你对我完全没印象吗?”吃惊的人变成是他。“七个月前在海皇岛上和三个月前在美国,我们都见过面的,怎样,你仔细想想看,想到了没有?”他热切地等她回答。
“我没印象。”
闻言,他一脸受创的表情。“没印象,这怎么可能?啊!我懂了,一定是你太在乎海皇那个男人,眼里心里看到的都只有他的存在,所以才会对我毫无印象。”
“请你不要乱说,我跟海皇……海先生只是主人与仆人间的关系,请你不要随便猜测。”这陌生客在胡说八这些什么。“你究竟是谁?”她狐疑。
他很无奈。“既然你真的不记得,那么我就再一次自我介绍好了。我姓关,关问浪,我老子目前是议会领袖,我爷爷的傥国大老,我太祖跟傅仪皇帝是结拜兄弟,我祖宗跟慈禧大后还……”
“够了、够了。”楚菲杏眸大睁。他在胡扯什么?她该不会遇主个出色的疯子吧。
“真的够了吗?我还没说完呢,我老祖宗跟慈禧太后还曾经有过一段深刻的爱情故事哩。”
“你……”她再也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你到底是在说笑话还是在唬弄我?”
“我说的全是正经话!”他一脸严肃。“是你要我报上自个儿的身分,我乖乖的把祖宗八代全都交代清楚,你竟然不相信!”
“你……”
“什么你呀你,我叫关问浪,看你想喊我关哥哥呢,还是直接叫我问浪,随你心情做选择,我都欣然接受。”
她的笑容突然僵住!
“如果你所谓的身分全属事实。”她又恢复疏离的态度。“想必你跟海先生都是同一种人吧,都是我所高攀不起的上等人。”
“你说的是什么话?”关问浪显然不赞同她的论调。“什么上等人下等人的,我只知道你是个女人,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是一朵令人心动的白莲花。”
她脸色益发难看。“关先生,倘若你真的见过我,就应该清楚,我只是个小小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