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周时誉做媒的事情,陆海忠和前来照顾他的妻子说了一声。
王珍凤一听是给周时誉做媒,倒是震惊的很。
手里的铝制饭盒差点没拿稳,眼睛瞪得老大,“啥,你说给谁做媒?”
“周时誉,你总有印象的吧,经常来咱们家吃饭的。”陆海忠回了一句。
王珍凤哪里是没印象,简直就是太有印象了好么!
周时誉这人,怎么说呢。
那就是个大魔王,有个性的很,大家对他的风评也是两级化。
喜欢他的人就觉得他哪里都好,不喜欢的人则是觉得他脾气大,严厉的很,是个刺头。
最重要的是,谁都拿不了他的主意。
就比如周时誉已经二十九了,却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是上面不操心么?
压根不是,就是他没把心思放在这些上面去过,介绍过去的文工团姑娘都被他吓哭了好几个。
还有大院里的那些嫂子,也没少给介绍自家的亲戚,可周时誉回回都能把人吓哭。
这么一趟下来。
谁还敢做他的主啊。
现在让她给这样的刺头做媒,王珍凤还真有点发憷。
她忙摇头,“这事情我可干不了,要是再把人姑娘给吓哭了怎么办。”
陆海忠哼哼道:“现在可不是我要给介绍,是他自己看中了人家,非要我做媒。”
“真的假的,这倒是稀奇,”王珍凤来了劲,将饭盒往桌边一放,有些八卦了,“这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啊,我也没瞧见他跟谁接触过啊。”
陆海忠把医院的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
王珍凤啧了一声,“这还真是有缘分了,要是我那天在的话,他就送不了你来医院了,也就遇不到这姑娘了,看来这媒,还真就要咱们两夫妻做。”
现在的人,还是淳朴热情的。
王珍凤说是说不想帮周时誉做媒,但要真的能让这事情成了,她也高兴。
她是个爽利性子,既然答应了帮人做媒,自然就要把事情给做齐全了。
当即道:“我现在就去问问我医院里的朋友,看看宋同志个人是什么情况,万一有对象或是已经结婚了,咱们再介绍,不就成了闹笑话么。”
对此,陆海忠点了点头。
都说要做媒了,总不能连对方的情况怎么样都不知道吧。
王珍凤去了没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这会儿陆海忠还正美滋滋的吃着媳妇做的饭呢。
看王珍凤回来,立马就放下了饭盒,问了句:“怎么样?”
不过媳妇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去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回来就跟焉了似的。
王珍凤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朝着陆海忠摇摇头:“这媒,咱们做不了。”
“咋了,咋就做不了了,”陆海忠有些纳闷了,“难不成人女同志,真是有对象的人?”
王珍凤苦笑,“真有对象,那还好说一些,问题是……”
这刺头的眼光可真是好,先前谁都看不中,这一回一看中,那就是个资本家的大小姐,胆子忒大啊。
“问题是什么,你要急死我啊。”
自己媳妇这会儿怎么就含含糊糊的了,一点没以往的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