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伤人。”许念一听见了熟悉乡音,觉得很亲切,不由的对她起了一丝好感。
“我是因为盗窃。”队长顿了顿,“你是几中队的?”
“三中队。”
队长直接说道:“以后遇到这种事就跟你的中队长说,她会帮你的。找我也行。我挺喜欢你的,性子蛮好,不闹。”
许念一只觉得她的话有些荒唐可笑——好性子和囚犯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不得已的装乖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跟一个旧犯混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后的生活应该会方便一些——更何况她是个管犯人的旧犯。
总的来说,监狱的日子又累又无聊。
周一到周五要在车间做八小时的工,早操加三餐的时间较长,算是休息,然后是冲澡、睡觉,七个小时后又是一轮回。有双休日,能做自己的事,相对的自由。
许念一的劳改活动是缝纫布料。这是一个能够轻松上手的机械活,但做久了会让人感到疲乏。
于是她试着跟旁边的人讲话:“你来这多久了?”
“三年了。”那人声音很嘶哑。
“那——感觉怎么样呢?”
“开始挺想家的,到后来只想着怎么睡好觉了。”
有一个负责监察的狱警走了过来,她们便掐断了聊天。
待狱警走了过去,许念一的同座便主动开口道:“我最牵挂的就是毓儿,以前一心顾着工作,没怎么陪伴她……嗐,一转眼她马上要读高三了。”
“表现的好不是能假释的吗?”
“我是□□,哪有那么容易?”
“呵,我和你的情况正好相反,我的阿令是官员,”许念一半开玩笑的说,“没准你们还认识呢。”
“我以前是这的属长,因为受了贿被下属告发了。”
许念一动作一僵,手指差点被缝纫机的针尖给戳破。
她的令亲就是因为揭发上头的领导而获得了竞选属长的机会。唉,这么巧的事又被她碰上了——这世界小起来还真是可怕。
星期六的上午阳光充足而暖和,冬天的寒冷仿佛全被驱走。犯人们正在操场进行难得的娱乐。
许念一坐在一处半阴半阳的墙根下,一边看着犯人们打篮球,一边琢磨着怎样弄到本子和笔。就在这时,车间里的那个同座向她走了过了来,打了声招呼后便在她身边坐下。
“在想什么呢?”同座问。两个人在做工时经常聊天,倒也算是朋友关系了。
“大阿姐,其实……”许念一咬了咬下唇,说道,“我是现任属长的孩子。”
对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叹了一口气:“无所谓了,本来是我有错。”虽然错误较小,可被许杜笙这样的人抓住后就会被翻倍放大。
过了会她又说:“希望她能比我做的更好吧。”
许念一觉得她这话多多少少掺了点假,不过她懒得深究。许念一问:“你有纸笔吗?”
“这些东西可以跟你们中队长说,关系不错的话应该会帮你要到。”
“哦……”
篮球场上突然传来一阵欢呼。五区的狱犯笑着围上去,分别跟大队长击了个掌。看着她们高兴的模样,一定是赢了比赛。
许念一盯着大队长,暗想:“向她要应该会更容易。”
她拿着矿泉水递给正坐双杠上的大队长,大队长愣了一下,然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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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一双臂一撑,也坐了上去。
“能不能求你办件事?”
大队长仰头灌水,有些漏出来的液体顺着她的脖子淌进了大开的衣领内。
“哈——”大队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她,“说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