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警校毕业的?”
“是的。在那会儿,我主要做饲养员的活,就是给警犬打扫犬舍和喂食。”校卫顿了顿,忽然说道,“我养过不少狗,可从没见过它这样的,说实在的,它真的像头狼,看我的眼神很有攻击性,就是那种凶狠的敌意。唉——门卫室里有绳索,安全起见,去把它栓起来吧,看的出来它很黏你,这种事要是我做肯定会被咬掉一块肉……”
汪洋暗笑:“弯来绕去的还不是因为怕。”
汪洋把大墨拴在一棵银杏树下后转身欲走时,大墨却悲嚎起来。它想冲到汪洋那边去,可是脖子却被铁绳管制住,导致其躯体几乎立起,树身都被它的蛮力撼得直晃。
“乖祖宗。”汪洋反身走过去一把捏住大墨的嘴,“可消停一会,我为了你能变回来又挨骂又受气,你这么嚎,是真的想让我疲劳过度魂归西天么?别叫了,好不好?”
大墨含情脉脉地望着汪洋,前爪搭在汪洋肩上,两只狼耳一耸一抖——看样子似乎是听明白了,于是汪洋把手松开。
大墨一得到自由,就用舌头狂刷汪洋的脸,低垂的尾巴尽力微摇着。
“感情可真好呀。”一旁的校卫见了此景笑道。
汪洋去厕所洗了把脸后便来到高二理综办公室门口。她正准备打声招呼进去时,一个老师碰巧从里面走了出来。
“请问一班的班主任刘老师在里面吗?”汪洋问道。
“她正在和奚榆烟的家长谈话。”
办公室内。
“……我知道您事情很多,很繁忙,但是有时也需要拨冗监督照顾一下奚榆烟的学习与生活,毕竟她的情况十分特殊,也只有你这个亲人可以依靠了。”刘老师叹了口气,显得有些伤脑筋,“这些天教育部对校园欺凌事件抓得特别严,这本质是好的,可是让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消退了不少。奚榆烟特聪明的一孩子,算得上是天才了,每次考试都能在全校名列前茅,可近期一次月考却因为语文这一主科的问题掉出了顶级名牌大学的划分线。”
“她的其它科我一点都不担心,可唯独语文——她只得了29分——试卷上正面的主观题都空着在,客观选择题也是胡乱填涂的,勉强蒙对了三个,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她的作文——什么禁忌她就写什么——血腥,暴力,黑暗,甚至还有□□方面的描写。我看阅卷老师给20分都是慷慨过头了。单独找她谈话她却只字不说。”
刘老师深深叹了口气:“她性子太……嗐,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奚榆烟绝对是我见识过的于个体而言两极分化最严重的学生,极好与极坏几乎都集中在一体了。”
坐在刘老师面前的奚榆烟表亲面色从容道:“前不久,我亲自对奚榆烟进行了全方面系统的心理调查,包括问诊,精神检查,以及仪器辅助检测,结果都是正常的——奚榆烟不存在任何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老师大可放心。”
“您是心理医生?”
“准确来讲是精神病科医师。”
刘老师用手指敲着桌子,问:“那您觉得我们要如何处理好奚榆烟这个情况呢?”
“应该是报复心理作祟,或者是在转向解压,毕竟她是学霸的同时也是个混子。我建议——让她在家调整两个星期,正好我休假,可以陪同她。”
刘老师扶额:“这样也成,她的心态是需要调理……”
“刘老师,我是青组的汪洋,想问您一件事。”
刘老师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一抽搐,“哎呀”了一声后转过身对汪洋说道:“小汪啊……你进来了咋不吱一声呢?你想问什么?”
“昨天晚上奚榆烟什么时候回家的?”
刘老师奇怪地问:“晚自习一下就回去了呀,怎么了?”
“她昨天在学校表现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昨晚有没有参加打架斗殴?还有——”
“小汪,我记得你是大学生呀,怎么还兼职当警察了?”刘老师打趣地问,然后又说,“奚榆烟昨天的表现的不算糟糕,可以说是很听话了,也没有逃课……”
“这样吗……那谢谢您了。”汪洋说道,“我——我其实是青组派来拿一班的学生调查问卷的。”
这时,奚榆烟的表亲却对她说:“汪……洋?你就是那个常去奚榆烟家做家政的大学生么?”
汪洋看着她,点点头说了声“是”。
那个表亲忽地对她眨了眨左眼。
汪洋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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