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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归乡常景(第2页)

天还蒙蒙亮时,许念一就起了床。秋天的清晨,白雾弥漫,凉意浸入皮肤后,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木泠在秋菊丛中忙活,正拿着剪子精心地打理菊的侧枝。今年的菊花开得格外好,暗紫融黄一片,观者赏心悦目,心情畅快。身旁站着一个身着格纹坎肩、花领薄毛衣,风韵不减的中年毓人。她正一边拿着扫帚将碎叶与断枝往簸箕里赶,一边笑着同木泠说话,面容亲切友善。

她的名字叫列萱。许念一管她叫“萱姨”。

萱姨是木泠的密友,从小就和她结识,自从木泠随许杜笙在许家组住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这次度玉节,萱姨特意跑来许家组和老友叙旧。两人不停的有话题聊,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学生时代。

“杜笙姐不回来?”

“她啊,忙得很。”木泠说,“你又不是不晓得她那性子,搁哪里都像阵风,夏天时是热的,到了冬天就冷了。她不回来不更好?”萱姨笑了笑,牙齿全露出来了,似乎是木泠真的讲了个十分逗趣的笑话一样。

许念一听到她们在谈论自己平时经常“抨击”的令亲,心里却有点不舒服。于是她分别喊了她俩一声。

“哟!”萱姨看向念一,“念一啊,是不是又长高了一些?”

“哪有,我没长了。萱姨出错觉了吧。”许念一说道,“那个,梦申最近怎么样?”

林梦申是萱姨的衍儿。高中之前,她和许念一关系很好,俩人既是同学朋友,也是姐妹。许念一的高中是在联城上的,俩人自高中起见面的机会就变得特别少,关系自然就淡了。

加起来,许念一估计有两年半没见到她了。今天萱姨在场,许念一就问起她来。

萱姨圆脸上的笑容弱了几分。她说:“梦申艺考没考上,在家窝了几个月。”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只能让她自己调整一下心态。”萱姨叹了一口气,说道。

枫江大学特别生名额有限,权力再大,钱再多的人即使需求有三,顶多也只能获得学校的一个名额。许念一一想到这点,就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塞了回去。

“要好好学呀,大学名额很难得的。”萱姨见许念一不说话,面色复杂,便将语气一转,“这话是我替你阿素说的。但我认为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一旦被强迫,就会像一个种田的好手被逼着背诵诗书杂文一般苦不堪言。”

许念一和木泠听了,都忍俊不禁。“有些人在客观角度上是无法被强求的,无论是种田还是读书她们都在行。”许念一说。

“天才吗?”

“是联袂主义天才——面面俱到,样样不精。”

萱姨笑着对木泠说:“这伢蛮有味!”

萱姨在念一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来她家做客。每次她来访,小念一就格外高兴,因为萱姨活泼亲切又开朗有趣的性子能使她家异常热闹,乐趣溢然。小念一最喜欢看萱姨和阿令斗嘴的样子,萱姨的话语自然而又锐利,像一柄水刃般能划开阿令那缜密却机械的冷嘲热讽。许杜笙跟萱姨三番五次的“理论”,却越说越挫败,最后竟到了主动退让三分的地步。许念一对萱姨这人是打心眼的佩服,听她这么夸自己,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我来的时候碰到卜大师了,我看,她那身行头该穿了好多些年,都洗成了渐变色。”萱姨说,“跟她聊了几句,她说明天白灵会的人会在商云区搞祭神活动,就在西街以前的神庙那里举办,据说会很精彩。反正商云区离这近,要不明天去看看?”

“我就算了。念儿,这几天你堂姐大概不会有事忙,你们可以一起去看。”木泠道。

许念一点点头:“看情况。”

“卜大师还跟我说了件事。”萱姨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她说在度玉节期间会有灵犬化为人形。”

木泠瞟一她眼,说:“鬼神小说看多了吧?她的话不兴听的。”

“大概在做宣传吧,留点神秘感引人去看。”许念一说。

“两位都缺乏想象力呀。”萱姨笑道,“我们权当是个真事又怎样?要让我逮到那条灵犬,我铁定把它弄回家去,等化成人后做梦申的未契惠人。”

念一“噗”的一声笑起来她问:“要是这位‘未契惠人’是个衍性呢?”

“那又如何?衍性就衍性呗,只是不能生伢罢了。”萱姨半开玩笑地说道。

许念一跟着乐:“萱姨的思想很年轻呀。”

“念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木泠插话道。

她回答说还不饿,想要去附近转一转。

许念一刚走,萱姨就对木泠说:“念一头发好长呀,都及背了,模样又秀气,像个毓生呢。”

“还不都是跟她令亲学的。”木泠说,“唉,随便她。”

北村是个灵秀的好地方,村周围有大片沃土,其上百草丰茂,野花漫布,常有飞蝶舞蜂流连花丛。夏春时绿意盎然,秋冬时绿黄交错,爱农活的人们会在几方地上种上些瓜果蔬菜。菜圃依偎在矮堤下,这秋日里形成天然的田园画卷。这里的人们向来过着璞玉浑金而悠哉自在的日子。

许念一年纪尚小时就能理解素亲为什么执意要留居在此,而甘愿放弃和令亲一起到大城市生活的机会。但对少年时代的她来说,难以见到双亲在一起的画面是一件挺令人郁闷的事。俩人分明是伴侣关系,却一个在乡村生活,一个在城市忙碌,难得见几回面,而一旦见了面也要冷漠相待。随着许念一年事增长,从小熟悉而美好的乡村景致就随着双亲渐渐减少的交集而慢慢换了模样:一年四季殊无二致,全然一副落寞寂寥的样子。

不过现在又有所不同了。许念一对双亲的事已经看惯,也懒得想那么多,该悲的悲,该喜的喜,日子的轨道依旧不偏不移。

她哼着歌随手扯下路旁的莠草,寻思着早上该上哪儿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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