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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回来时,知知正哄睡了珠珠,起身就看见陆铮盯着自己,眼神怪怪的。
知知走近他,抬手替他倒了盏热茶,递过去,“夫君,怎么了?”
陆铮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么,最近事多,顾不上陪你,等哪日空了,带你去豫州看看。”
知知其实对豫州不感兴趣,但陆铮这样说,她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等到两人歇下,珠珠被青娘抱走照顾着,陆铮翻身,虚虚压着身下人,毫无章法地、带着一丝凶悍的亲她。
他其实不单单是醋了,裴延的出现,令他很不舒服,他很忌讳旁人同知知有这样的交集,尤其裴延还有着前未婚夫这样的身份。
裴延出身士族,诗词歌赋无一不通,人也知情识趣,温文儒雅,怎么比,都胜过他百倍。
若是那时候他同裴延在一处,供人选择,大半的人会选择裴延,而非一个出身寻常的千户。
换种说法,他不单单是醋了,还有种地盘和所有物被觊觎的威胁感。尤其这人差一点,只差了一点,就会成为知知堂堂正正的夫君,单单是这一点,他就能记一辈子。
要是能回到过去,他肯定第一时间去江府,在两人定下婚约前,将知知哄到手。偏偏他没这个本事!
他恨得牙痒痒,心里醋得翻江倒海了,却不想也不能开口同人说,如果有可能,他巴不得知知一辈子都别同裴延有交集,自然不想叫别的人知道这件事。
……
知知被陆铮亲得微微喘气,但又察觉到男人的情绪不大对劲,猜想他是不是在外遇着什么事了,便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任由他亲自己。
察觉到知知的纵容,陆铮很快失了章法,手牢牢掐着身下人的腰,细细的一把,盈盈一握的腰肢。知知的里衣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看得陆铮心里那点醋意都化作了欲火。
大掌肆意抚过柔腻肌肤,唇舌相交,陆铮压根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帐内榻上,很快春意渐浓。
良久,才安静下来,知知被折腾得累坏了,叫了热水,洗漱一番,便侧身在榻上犯困。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身侧男人隐隐约约说了一句什么“……我的……不让”。
她没来得及细听,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陆铮纾解了压力和欲望,脑子一片清明,侧身望着面朝自己的知知,伸手替她理了一下碎发。
管他什么未婚夫,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谁敢碰一下试试!
呵,什么先来后到,什么狗屁未婚夫,明天就把裴延弄走!
陆铮想了大半宿,做了决定,翻江倒海了一晚上的醋坛子,终于安生了,他伸手搂着知知,心满意足睡去。
第二日,陆铮精神抖擞,来到衙署,第一件事,便是叫了裴延来。
裴延来了后,起初还很疑惑,后来听了陆铮的话,才回过神来。
陆铮道,“豫州管公手下缺人,你去帮衬一把,水利之事,先交给旁人。”
裴延其实最擅长的还是政务,水利之事,他虽写了一篇文章,但其实更倾向于大的规划,至于那些细节落实,叫他负责,实际上是大材小用了。但他这人并不好高骛远,只猜想着,主公应当是在考察他的本事。
如今见陆铮有意让自己去豫州,微微犹豫了下,还是应下了。
他答应了,陆铮神色一下子缓和了,想了想,又十分“关心”地道,“豫州路途遥远,你身边又无家眷伺候,这样好了,我赏你几名奴婢,红袖添香,也为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