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砚北把恨不得卷成一团的小食物搂在怀里,指尖划过他精致的眉眼,带走温热的泪水。
&ldo;怎么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我就不该答应你自己睡。&rdo;
季阁双眼紧闭一副听不到的模样,身体却下意识放松,软软靠在男人怀里,侧头蹭了蹭厚实的胸膛。
他这幅难受的模样让楼砚北气不起来,只能无奈道:&ldo;又是胃不舒服?&rdo;
眉头紧蹙的青年弱弱应了一声,&ldo;嗯。&rdo;
两人成为床伴的这大半个月里,青年三天两头不舒服的模样已经足够楼砚北了解他的脆弱。
闻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认命地拿过床边的外套给青年穿上,再抱着裹得严实小食物下楼,往学校医务楼走去。
凉意幽深的操场空无一人,只有路边昏黄的灯光照亮方寸之间,季阁被楼砚北抱在怀里感受不到一丝热意,却莫名心安。
他靠在男人肩膀上,呼吸了一口沁凉的夜风,肺部传来撕裂的疼痛,思绪被刺激得清醒了些,才开口道:&ldo;楼老师,接下来我要带学生离开学校集训了。&rdo;
男人步履沉稳走着,闻言顿了一下,道:&ldo;嗯,我知道。&rdo;
&ldo;楼老师就不说些什么?&rdo;
楼砚北目视前方,淡然问道:&ldo;你想听什么?&rdo;
季阁微微仰头,凑到他耳边亲了一口:&ldo;你可是要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我了,不想我吗?&rdo;
&ldo;季老师又不是不回来。&rdo;
这幅油盐不进一点都不上钩的模样气得人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季阁下巴靠在男人肩上,望着身后在路灯下愈发黑暗的来路,轻声道:&ldo;可是集训后,我就要带队前往主星了。&rdo;
说不定那位陛下脑壳一抽,不装了,他就回不来了。
他没等男人说什么,问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ldo;楼老师,你做的时候为什么不吻我?&rdo;
&ldo;为什么要吻?&rdo;楼砚北脚步不停地走着,丝毫不觉得此刻谈这个暧昧的话题有什么不对。
季阁是他的食物,是勾得他欲起时纾解冲动的床伴。
即使从未有过情|事经验他也知道,一个床伴是不需要情人间呢喃温存的。
床伴,从来都是目的性极强的一个词,他知道,季阁也知道。
所以楼砚北不明白率先提出彼此成为床伴的季阁为什么在这一刻要求不属于目的之内的东西。
毕竟,一个黏腻的吻从来解决不了迸发的欲望。
医务楼逐渐在楼砚北墨色的瞳孔中放大,虚弱的青年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叹道:&ldo;都说日久生情,看来楼老师日得还不够久啊,连一个吻都吝啬,真冷漠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