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天?
秦绰看着夷山川,拨动了上头的金铃,清脆悦耳的响声砸到他心里,钻入了他身后一片浓雾,拨开仍不见日。
不见日,但还是有股光亮,不在身后,在面前。
有马吗?他问。
严缭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他急急忙忙跑出去说:门口有一匹,我刚买的。
我先走,你随后到沂山下找我。他看到门口那匹马正在桩子下蹭蹄子,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马还有些奇怪,就看他牵过缰绳翻身骑了上来。
喂,给我留点儿钱!臭小子!严缭站在门口大声嚷着,也叫不回人。
在这府里又待了两日,谢星摇整日里除了吃睡几乎不走动,流云见她这样子也担心,特地来问:今日日头不错,姑娘要不要去外头走动走动。
你是他的小妾?她低声问。
流云垂眸点了点头,就听她接着问:他一直没娶妻吗?
公子一直在等您啊,毕竟当初,这是个承诺。而且我我的身份也说着她低垂着头,不做多言。
那你告诉我一件事,谢星摇抓住她的手腕,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她这两日一直在想,她爹是朝廷里的人才会掺和到从前的事里,那这个人也一定是有朝廷身份的,却一直把真实身份瞒着她。
姑娘,你别难为我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秦绰见过温凉秋,也该知道她在哪儿,他若不来,便是不想再见她的意思吧。
谢星摇沉了口气,目光冷下来说:要么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要么下次他来找我,我一定要他的命。
想要我的命可以直说,那男子走了进来,让流云退下说,如果你今日决定同我走,我便即刻告诉你,如若不然,我们再耗上一些时日也好。
来不及了。她喃喃。
什么?
再那男子还在恍惚时,谢星摇的剑就又架在他脖子上。
放我走。
他皱眉:你去哪儿?
去找他。
还不肯死心?
谢星摇看着手中这把剑,眼眶微热:他到底恨不恨我,是不是不想跟我成亲,我要听他亲口说。而纵然他不和我成亲了,我也不想和你有半分关联。
当年白霜抱着谢星摇走的时候,她尚且只有两岁,自然记不得从前的事。那男子看着她的样子,本来不觉得她与记忆里那个冷傲又不失温和的女子相似太多,现在再看,才恍惚起来。
他会害你性命你也要如此吗?跟我回去至少保你一世平安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