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不缺钱,要不也不可能给他弄个捐监。
可是他怕被国子监给开除。
要是他这么被开除回去了,桑家就能把他给拆了,更何况他爹的那十来房小妾也不是白养的,下面一排的庶子在等着看他笑话呢。
所以,桑倚冬这个虽然是纨绔,可是还是挺有眼色的。
知道什么时候该低调,什么时候该认栽。
谢一林的照顾的话说完了,桑倚冬稍微一想,就有了一个法子“谢兄,我桑倚冬别的不说,就一个义气,我给您赔礼一百两银子,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谢一林眉头轻挑,这家伙家里有矿啊,张嘴就一百两赔礼。
不过,后面的这句话让谢一林倒是挺认可的。
“赔礼就不必了,既然桑兄这么说了,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忙各的吧,记住你所说的话,如果在外面被外人知道我的一丁点的事情,不要怪我不客气!”说到最后的一句话时,谢一林的小脸上已经是有些冷光闪现了。
桑倚冬往后缩了缩脖子,完全没有一点的意见。
同意自己说的话了,还不要钱,不就是不说你的事吗,不说就是了,等以后熟悉了,给祭酒他们塞点钱,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住所给调开。
这家伙真是八岁的孩子吗,怎么看着气场这么高呢?
谢一林也不再理会他,一个好的室友处好了,能成为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彼此也帮助很多。
可是很显然,他和桑倚冬两人已经完全不可能变成朋友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成为完全的陌生人好了。
桑倚冬见谢一林真的不再看他了,就带着自己的书童马上出去了,一直到谢一林入睡之后他才回来的。
谢一林还在药植空间里收拾东西,听到门响,也没有管他。
第二天一大早,谢一林和王雨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桑倚冬一听到动静也马上就醒了,迟疑了几秒钟,然后马上吆喝“小树,过来给本少爷穿衣服!”
桑树,就是桑倚冬的书童,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开门,接着就听到了自己家少爷的声音。
一咕噜就爬起来,两下套上衣服就过来桑倚冬的床前侍候他穿衣服。
待他穿戴整齐了,桑树抱着盆出去打热水给少爷洗脸。
只是,去的时候有些久,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复杂。
桑倚冬早就等急了,见桑树这么久才回来,大声的吼道“桑树你小子脾气见长啊,让本少爷等这么久,你想怎么死?”
“少爷您别生气,不是我慢,而是,而是……”桑树把盆放下去,还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家少爷。
桑倚冬已经洗了一把脸,就见这小子还在看,不由的火大“有屁放,赶紧的,我还得赶紧去上课呢,第一天要是去迟了,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桑树这才赶紧道“少爷,是太早了,我去打水的时候,人家烧水的人都还刚烧热,您还可以再睡一个时辰的,你怎么起这么早?昨天晚上那么晚睡不累的吗?”
反正桑树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饱,少爷以前也都是喜欢睡到日上竿的人,竟然也能起的这么早了吗?
桑倚冬惊了一下,然后把毛巾往桑树的身上一扔,迈步就走到了门口,往外一看,然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早,真的好早,早到外面连个影也没有。
“那两个人去了哪里?”桑倚冬小声的问道,生怕被别人听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