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璨回头发现几人没有跟上,喊道:“没看过打柴的呀?还愣着干什么!找不到小兽胡将军谁也不会饶过。”
后面几人置若罔闻,斗笠被打飞的一瞬间从乐成先是一怔,反应过来担起柴向山下狂奔,几人见他要逃,像炸了窝的鸡飞扑上去。从乐成脚下加紧,两耳生风,几人虽跑得不慢还是被甩出老远。燕七璨见她们不听命令,盛怒之下身子晃动几步追上,其右臂有伤,用左手挥动鞭子对着几人后背抡鞭就打,疼得几人惨叫连连。
其中一人指着从乐成的背影,喊道:“璨主,不能放他走,他比那小兽更难寻。”
“什么乱七八糟的?慢点说!”燕七璨不耐烦的吼道。
“那个是药男。”其中一个顺过气来说道。
“即便是药男,一个山野砍柴的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燕七璨清楚鬼道轮回到此有采药使筛选过一遍,剩下的定然不会是什么能入眼的药男,觉得这群手下实在没见过世面。
“至臻之品可谓男极仙药,远胜胡官数倍。”
“噢?果真如此?”听到此话燕七璨将信将疑,丢了神兽能抓个药男回去也算将功折罪,顿时来了精神,唤出本命鸟白喉针尾雨燕。此燕右翅有伤,轻轻爱抚其伤,心疼道:“我知你被那小兽伤得不轻,原本不该让你再出来,但今天不抓点东西回去咱们都不好交差。药男向村子逃去,速追上去锁住。”此鸟展翅而起看得出翅膀受伤不轻,原本速度极快的雨燕飞翔起来有些跑偏,燕七璨招呼身边的人速出山林,命众人上马在后面紧随。
见过从乐成长相的几个女人最为兴奋,冲在最前奔出树林,飞身上马在后面紧赶,从乐成的脚力不慢对此处地形又熟,此时已奔到山脚下,刚要放慢脚步后面马嘶声阵阵,尘烟四起,从乐成预感到不妙,不敢怠慢一口气奔到家中将门插好,此时这队人马已追到村口。
从忠良正在院中打扫,看孙子如此慌张焦急问道:“成成,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有人追我。”从乐成上气不接下气。
“是些什么人?”从忠良从其紧张的神色上已经意识到,很可能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一队女兵,他们看到了我的样子在后面紧追不放。”从乐成神色越发紧张。
从忠良急得一跺脚,两个手搓个不停,强行让自己镇定道:“你还是到外面躲躲,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我到神秀山里躲躲,那里地形我熟,估计她们找不到我。”从乐成打定主意,到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只有这样了,你现在就走,快走!”从忠良催促道。
“爷爷,这柴捆里有一只受伤的小兽,您帮忙照看一下。”从乐成将柴捆放到柴棚。
“好,交给爷爷吧,你快走!”从忠良再次催促道。
“千万别让她们看到它。”从乐成又叮嘱了一句,将柴刀别在腰间又拿了一顶斗笠戴上,悄悄打开家门,此时村头已经大乱,人喊马嘶挨家挨户拍门查找,哭闹声四起好不热闹。燕七璨原本不用这般费事挨家挨户的搜索,白喉针尾雨燕受伤迟迟没有锁定住目标,只好双管齐下。
从乐成进家门时雨燕已追至,翅膀疼痛难忍,此鸟想先落在树上休息片刻再唤主人前来,不想从乐成停留没有片刻,又从家中溜出从村后绕过向神秀峰山上跑,白喉针尾雨燕无奈展翅再次飞在空中将其锁定,心念转动那边的燕七璨已然知晓。从乐成前脚刚到山脚下,一队人马同时追到了山边,将其团团围住。
燕七璨看到从乐成两眼发直,刚才还担心丢了狰鸣兽无法交差,看到从乐成将心全然放下,微然一笑,心里不由叹道:“果真是至臻药男堪称男极仙药!”说完将手一挥,树上白喉针尾雨燕斜楞着翅膀飞到她的肩头,爱惜的摸了摸雨燕消失不见。
从乐成看着一行人没有说话,在寻找机会想再次逃脱,这群人哪肯再给他半点机会,此时如同掉进狼群的羊羔,四周皆是一双双流露着贪欲的目光。
“带走!丢了狰鸣兽得了至臻药男也算不虚此行。”燕七璨面露得意之色。
“你们什么人,怎么随便抓人?”从乐成不肯就范还在挣扎。
“什么人?凌波城主护卫队,你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还不麻利儿的?”
一群女人谁也没舍得给他上绑绳,围成了个圆圈将其困在其中,说是看押不如说是簇拥,用胸推搡,你推一下,我推一下,全然不用力,只是想趁机占些便宜。
燕七璨有些看不下去,怒道:“真没出息,加紧你们的腿给我快走。”说完一把将人抓起按到自己的马前,从乐成还想反抗只觉身上一沉,两团肉乎乎的东西压在自己脖侧吓得他都不敢扭头。其他人看到此处直咬牙,碍于燕七璨是上司也不敢发作,只好暗气暗憋在心里已经将其诅咒的体无完肤。
神秀山不远处还有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身材凹凸有致,束身软甲将更有味道,脸上淡妆尽是妩媚,此人正是胡莎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