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们说了算。爷奶无权干涉。”
徐氏面色更失望,摇头,“分家谈何容易。上次争了闹了,还以为你爷奶动了心。谁知最后还是落了空。”
谭德金则看七朵,“朵。你不会想……”
“没错,爹,我就准备那样做。此事宜早不宜迟,最好这两天就将家分了。”七朵认真点头。
徐氏赶紧将眼泪抹了抹,杏目满含期待的看向七朵和谭德金,“你们父女二人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唉,不是我,主意是朵想的。”谭德金叹气。
在心底最深处,他是不想分家,总认为有这想法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特别是现在又赚了银子,再提分家,更有种背叛的感觉。
可若不分家,妻子儿女就得受委屈,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还有每次向赵氏要药费的困难,让他心寒。
特别是此次二霞的亲事,若不分家,只能听从安排。
赵氏和谭老爷子的强硬的态度,也让他心生不满,左思右想,认为家还是分了比较好。
“朵,快告诉娘有什么好法子,这个家一定得分,一天都不能再等。”徐氏拉了七朵的手,迫切问。
七朵点头,轻声说了她的小计划。
徐氏点头同意。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六桔、二霞和六郎三人都不知道。
七朵和爹娘又将一些细节认真商定好,并统一了口径。
次日卯时三刻左右,谭家的宁静被徐氏的哭喊声打破。
“爹娘,求你们救救六郎啊,求你们救救他吧。”刚起床的谭老爷子和赵氏,刚掀了帘子出内室,徐氏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往他们面前一跪,哭喊着。
跟在徐氏身后的六桔和二霞也噗通跪了下去,哭,“爷爷奶奶,救救六郎吧。”
一听说六郎有事,谭老爷子和赵氏俩人的心就往下沉。
因为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二百两银子。
但谭老爷子还是赶紧问,“老大媳妇,别急,六郎怎么了?”
他话声刚落,谭德金抱着六郎从门外进来,大声喊着,“爹,六郎晕了过去,怎么办啊?”
“啊,昨儿不还好好的嘛,这怎么就晕了过去啊。”谭老爷子急了,忙小跑着过来瞧。
窝在谭德金怀中的六郎双眼紧才,面色潮红,嘴唇乌紫,气息微弱,双手无力的垂着。
徐氏身体摇摇欲坠,哭着说,“我们也不知道,一早起来就咳得厉害,我们还让他喝了水,谁知……谁知他越咳越急,好像有东西堵在他喉咙。爹,娘,求你们救救六郎啊。”
声音凄惨悲伤。
谭德金也默默流泪。
“好好,老大,你快赶着牛车,将六郎送去镇上找大夫,快……”谭老爷子忙说道,不过,后面还想说什么时,被赵氏用力拉着胳膊给打断了。
谭老爷子扭头,赵氏拼命的向他使眼色。
“嗨!”谭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向赵氏伸手,“老太婆,赶紧拿钱来。”
赵氏像没听见,谭老爷子怒目而视,“快点儿。”
“给,就这些,仔细着点儿花。”赵氏气得咬牙,慢吞吞从袖笼里掏出一百文钱来,塞进谭老爷子手中,这比割了她肉还要痛。
谭老爷子拿了钱,带着谭德金、徐氏出了上房。
七朵也跑了过来,手上拿着六郎的衣裳,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一把扶住步伐不稳的徐氏,哑着声音劝,“娘,六郎会没事的,您别着急啊。”
“六郎,我的儿,你可不能有事啊……”徐氏又是一串惨呼,声音越发悲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