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他们一进谭家大院,就听到上房有闹哄哄的声音传出。
走近上房,听到谭德宝久违的声音在说话。七朵一家子的心这才彻底的落了下来。
终于是平安回来了。
有没有打听老姑太太后人的消息不重要。只要平安的回来就好!
“老四。三郎!”人还在门外,谭德金就高声喊,几个大步跨进了上房。
“大哥。”
“大伯。”
屋子里立即也传来谭德宝与三郎二人的声音。
声音微有些黯哑。
可能是车马劳累的关系吧。
徐氏带着七朵三姐妹也进了上房,与谭德宝、三郎自是一番寒暄问候。
谭德宝叔侄二人满面的倦色,也明显比走时黑瘦,谭德宝本来就不白,还看得不明显,特别是三郎。原本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如今也成了麦色的男子汉。
三郎虽然黑了,但与以前相比,少了几分秀气,多了三分男子的阳刚之气,比以前更有男人气慨了。
“老大,老三,将你们两家人喊过来,就是让老四和三郎说说这些日子在外面的事儿。”寒暄之后大家坐下,谭老爷子的这句话让大家将注意力集中到老姑太太这件事情上。
谭老爷子又道。“这些日子,老四和三郎真的十分辛苦。你们看他们二人这脸色和模样就晓得。他们前脚进了上房,我立马就将你们喊了过来,连我现在也不知他们可打听到什么消息。老四,你来说说吧。”
看向谭德宝。
谭德宝点点头,“爹娘,大哥大嫂,三哥三嫂,让大家失望了,我和三郎虽然出去了这些日子,不但没听到老姑太太后人的消息,还差点儿回不来了。”
“啊,怎么回事?”此话一出,屋子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出门在外,的确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可真的听谭德宝说出来时,大家不但惊讶,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
谭德宝看向三郎,“三郎,还是你来说吧。”
他自知自己的嘴皮子不如三郎的利索,怕说不清楚。
三郎点头称是,然后说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所经历的事儿。
他们二人上船后第三天,三郎就因身体不适上吐下泻,谭德宝就带了他在半路下船去找大夫看病。
等了差不多五日,三郎的身体才痊愈,大夫说他之前之所以不适,是对船上的用水起了反应。
于是,为了三郎,谭德宝决定二人走陆路去宜城府。
走陆路之后,倒一路安宁,三郎身体没再出现问题,离宜城府也越来越近。
一日,他们路过临近宜城府的安山县时,看到集上有个七八岁的孩子跪在那儿行乞,地上还躺着个更小的孩子,两条腿都生了疮。
围观的人多是看着指点,却没人出手相助,三郎就动了恻隐之心。
而谭德宝却让他莫要多管闲事,说有可能是骗人的。
三郎不听,其实有些鄙视谭德宝,认为他太过冷血,看到这样可怜的人也不救。趁谭德宝不留神,悄悄跑去丢了一两银子给了那孩子,而后喜滋滋的走了。
等他们二人走到一处荒山野岭之地时,突然跳出一群穷凶极恶的贼人,将他们身上的银子洗劫一空。
对方人多势众,还拿了刀棍之类的武器,要不是谭德宝身手不错,他们二人丢得不仅仅是银子,恐怕是命了。
二人不可避免的都挂了彩。
后来回来安山县城,他们才知道那伙人专门用小孩子行乞,搏大家同情,等有人施舍露财时,隐藏在周围的贼人就会一路盯梢,寻找机会下手抢财。
幸好还有谭德金给的一百两银票,不然他们二人只能一路要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