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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高桥驿贪嘴露行藏(第1页)

临近七夕,鸡峰山显得格外热闹。天未大亮,四里八乡那些虔诚的教徒为争烧第一炉香已扶老携幼蜂拥而至。幸亏山上提前做了布置,各色执事人员早早到位,人尽其则,分流倒也井然有序,显得忙而不乱。那些首脑人物反倒是闹中取静,落得清闲。二郎真君、三山公及四大天王九人坐在通明殿内无所事事,好动的谈笑风生,说些江湖趣事,较些武功高下;好静的或饮茶品茗,或闭目养神,十分随意,其乐融融。可惜好景不长,此等妙境却被一个下人贸然撞人给破坏掉。

来人正是瑞玉!他一进殿门,便“扑通”一声跪倒,慌慌张张地说:“启禀二位郎君。我家主人昨晚彻夜未归,至今找寻不见,敢怕是出了什么意外。”玉面郎君温语说答:“别紧张,在咱的鸡峰山上能有什么意外?你好好想想,最后见他时在什么地方,都说了些啥?”瑞玉挠挠头皮道:“晌午后他在住处对我说,有些公务要晚上加班,教我不必等他,可自行安歇。谁知夤夜未归。早上起来我问遍了执事处,无人知晓,却才着急,故此特来禀告。”

“哇呀呀呸,好你个内——”打虎郎君听了,忍不住跳将起来,暴喝一声,刚吐出这几个字,却被玉面郎君连使眼色阻住,硬生生将下文吞进肚内,直气得鼻孔呼呼喷气。

“我们知晓了,此事也不怪你。你再去别处打探去吧。”玉面郎君打发走瑞玉,接着说道,“此等机密事,关乎鸡峰山的颜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宜四下张扬,更不可率性而为,先自乱了阵脚。”

“哥哥教训的是,适才确是兄弟鲁莽了。”虽说打虎郎君桀骜不驯,眼高于顶,为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毕竟玉面郎君的地位摆在那里,话又说得十分在理,打虎郎君面皮一红,先自下个小,却才说道,“许靖这个人,表面上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无丝毫江湖行径,实则城府极深,常人难于识透。连张修那样的人精,都对其礼敬有加,跟咱们本就是两路人,我早就看着他不顺眼,你们却将他当宝贝一般。这下倒好,昨天中午刚一敲打,他就贼人害心虚,立马跑路,摆明了就是蓟子训的同伙。他不是内鬼,却是谁个?快快发布通缉令,先拿住人犯再说。”

“不忙,不忙。”玉面郎君摇首道,“国有国法,教有教规。我们不能放走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现在说他是内鬼,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要是家中出了急事,片刻耽搁不得,那他的不辞而别亦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自当别论。”

在座的尉迟兰及四大天王平素与许靖关系不错,也赞成玉面郎君的看法,异口同声,纷纷附和:

“大郎君说得在理。现在下结论的确有失公允。”

“就是嘛。一切真相,等见到本人才能明白。”

“这个简单。他的家小就安置在红柳营,教女土蝠着查一下,自然真相大白。”

“事体都没弄明白,就胡乱下发通缉令,确是操之过急。”

“这个——”众人的这些言论,在打虎郎君听来,十分刺耳,他面皮紫涨,哏声道,“列位莫要说了。我这就着人通传女土蝠,若见到许靖,先行拿下再说。”

“贤弟稍安勿躁,此事片刻便见分晓,毋须大动干戈。”玉面郎君笑着劝阻道,“昨天下午有公文发付红柳营,回执说到就到。待见了那传信人,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还是哥哥考量周祥。”打虎郎君讪笑道,“瞧我这脾性,火气一上来什么都忘了,此公文还是我签押的呢!那好吧,咱就坐着干等呗。”

巳午之交时分,车夫果然准时回返,因玉面郎君给机密房打过招呼,交完令符便来到通明殿复命。那车夫一进殿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十分谦恭地说道:“小的拜见众家头领。”打虎郎君虎着脸问道:“昨天是你去红柳营公干?”车夫应道:“正是。”打虎郎君道:“可曾遇见许靖?”车夫摇首道:“谁是许靖?小人委实不识。”尉迟兰从旁说道:“就是人称文案许先生的那个。”车夫听了,面色一变,连忙回道:“如果是他,倒也识得。昨日还曾搭载他一程。”打虎郎君听了,跳将起来,怒声骂道:“好个大胆的杀才,没有龙牌号令,就敢私自带人离山,我看你的脑袋真不想要了。”车夫闻言,心惊胆战,磕头如捣蒜似地说:“非是小人大胆,实是被他胁迫。”玉面郎君插嘴问道:“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能胁迫你。分明是满口胡言,有甚隐情,还不从实招来。”闻成亦大喝一声:“快说——”

“小的该死。”车夫战战兢兢地说:“昨日在半道上,被两个蒙面人拦住马车,要小的捎带他们一程。小的自然不从,其中一人便动起粗来。小的意欲反抗,谁知他武艺高强,小人那手三脚猫的工夫岂是他的对手,三招两式便被其制住,又以性命要挟,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见又是顺途,耽误不了公事,没奈何只得顺从,将他们一路送达红柳营。”

“既然他们皆蒙着面,就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缘何识得其中一人就是许文案呢?”玉面郎君似乎不肯相信,皱着眉头问道。

“郎君莫要着恼,听小的细说端详。”车夫偷眼觑了一下玉面郎君,小声说道,“小人自知闯下大祸,便多长了个心眼,刻意观察他们的行藏。到达红柳营时,天已大黑,他们将小人绑在村口树上,封了穴道,不能动弹,便假做昏死过去。只见他们去了头巾,径直进了村子。不大一会功夫,就见他们打着灯火回来。小人在灯火下依稀辨得,其中一个文弱书生,十之八九就是许文案;另一个长身苍髯,威武雄壮,令人凛凛生畏,不敢正视。”

“是了,是了。”打虎郎君按捺不住,高声叫道,“那苍髯汉子正是他的同伙蓟子训。不要罗唣,快说,他们在红柳营作甚勾当?”

玉面郎君冷声道:“这还用问,肯定是接家眷去了。”

车夫抢着答道:“正如郎君所料,当时我亲眼看到他们带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孩童回来,三人匆匆进了车厢,那苍髯大汉赶着马车,一直朝西去了。”

玉面郎君道:“这么说,你连马车都丢了?”

“马车倒不曾丢。”车夫小心回道道,“天亮小人获救,却见马车停在村口。小的忙忙交割完公事,便马不停蹄地回来报信。所有一切,女土蝠头领可以作证。”

玉面郎君还想要问什么,却被打虎郎君打断,骂车夫道:“别再在此饶舌,还不快滚,待爷爷闲了再算旧账。”那车夫咋了一些舌头,连滚带爬地出了殿门。

“红柳营西去正是秦郡,如此看来,他们真是投奔楼玄去了。”打虎郎君冷笑道,“此虽是捷径,但沿途山高林密,尽是鸟兽之道,他们带着家小,行走不便,那位兄弟替哥哥走一遭,速速将人犯擒获,便是大功一件。”

想那尉迟兰、四大天王诸人,一来与许靖交情不错,二来惧怕蓟子训的威名,皆低头垂眉,默不作声,就像没听见一般。玉面郎君打个圆场道:“目下真人正在闭关,教中事务繁忙,犯不着为一名小小逃犯大动干戈。依我看,还是等真人出关了再说。”众人纷纷出言附和。

打虎郎君甚觉无趣,哏声说道:“等的真人出关,黄瓜菜早就凉了。要不这样,此事就不再劳烦诸位,着令十三太保抽调一半人马,火速拿人,你看如何?”玉面郎君再也不好阻拦,遂随声附和道:“如此甚好。谁教他们看护不力,丢失了执事图,这个苦差交给他们,倒也合情合理。”打虎郎君自去调兵遣将,布置捉拿许靖事宜不题。

打虎郎君一走,众人索然无味,找个借口,纷纷告退。玉面郎君出的院门,见围墙拐角处人影一闪,却是车夫在那里张望,便踱将过去,低声问道:“他们真的朝西去了?”车夫狡黠地笑道:“都是女土蝠的计较,要我放的假消息。他们实则向东去了,我还送了一程。”玉面郎君却才略觉放心,忍不住笑道:“女土蝠还真是个老江湖,轻描淡写地一摆布,便耍的打虎郎君团团转,让其瞎忙活一场。劳而无功。好了,不说这些了。黑天白夜的赶路,也难为你了,先回去休息吧。”车夫赔笑道:“多谢主人恋念,小的万死不辞。”车夫说完,匆匆离去。

玉面郎君了却一桩心事,神情大块,诗性勃发,脱口吟道:

七月初秋乞巧,

路上行人匆忙。

小桥流水桂花香,

日夜千思万想。

心中不得宁静,

清早懒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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