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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酸菜缸救民度饥荒(第1页)

随着难民陆陆续续地不断涌入,白云峡便不再沉寂,家家关门闭户,人人都在奔忙。面对灾难,正可谓是各尽所能,众志成城。有力的出力,有钱的捐钱,各尽所能,使那些举目无亲的难民,饥寒者有了温饱,伤病者得到医治。总之,名不见经传的白云峡不啻于难民的安乐窝。这份人间大爱,让广大难民倍觉亲切,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经过白云峡全体村民的热情救助,诺多难民竟没有一个人在白云峡亡故,堪称逃难史上的奇迹!

这些难民大都是从川陕两地逃亡而来,欲往秦州边地屯垦谋生。不料秦州、陇右羌胡作乱,战事频发,地方上混乱不堪,亦是民不聊生。那些接纳难民的官府机构濒临瘫痪状态,根本上无人问津,有些难民去而复返。此消息一经传出,大多数难民便不愿前去碰壁,只是滞留在白云峡暂且偷生。如此一来,白云峡可以说是人满为患。时间一长,粮食供给便成了问题。刘玉只好拿出全部家产,加派人手,四处购粮。怎奈战乱年间最不值钱的就是财物,最珍贵的却是口粮,虽然间倾尽家财,换回来的粮食实在是少得可怜。刘玉惶惶无计,求助白素贞。白素贞亦无计可施,只好宽慰他要鼓起勇气,先动员全体村民从自己口粮中省出一半,救助难民。这样做虽说让大家过得是半饥半饱的生活,总比闹出人命要好。刘玉仔细一想,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便唉声叹气地离去。

望着刘玉的身影逐渐远去,白素贞心情沉重,紧蹙双眉,苦苦冥想应对之策。小青见状,激起一腔豪气,想要用神通搬运官仓粮食以解此燃眉之急。白素贞连说不可,说那是触犯天条的勾当,不但给施法者招致杀身之祸,还会引来天雷地火,让地方上生灵遭殃。小青只好息了此念,气忿忿一言不发。白素贞强自安慰道:“妹妹不要灰心丧气,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眼看天气转暖,草木俱生,只要再坚持一月光景,这满山树叶,遍地野菜,皆能续命。再说,天道循环,有乱就有治,战火毕竟是短期的。只要战乱平息,难民就有了去处,到时人员一分流,这灾荒也就算是度过了。在这关键时刻,你我千万要克制自己,既然落在凡间,就应当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断断不可乱使神通,扰乱天地平衡。所有道法,都是在逆境中逐步提升的,这也是一种修行法门,你要好好体会才是。”小青听了,点头称是,遂不再胡思乱想,只做些力所能及的俗事凡务,一心一意地帮着白素贞救治病人。在这白云峡的一亩三分地上,除了疏财仗义的刘庄头,就数她们二人口碑最好。

眼巴巴捱过三月,终于迎来了万物生机盎然的四月天。只见田野着绿,山林挂翠,那些难民亦自发组织起来,男的便帮助村人忙活春耕春播,妇女就成群结队地四下挖野菜、摘树叶,孩童或下河摸鱼捉蟹,或上山采药挖笋,大家自发开展生产自救。虽然人人皆是满面菜色,却个个热情洋溢,精神十足。可谓是人定胜天,总算是走出了饥饿死亡的阴影。

一天,白素贞闲着无事,便与小青伴随着几名中年妇人挎着竹篮去剜野菜。来到大风台西边一个山洼处,只见白云峰山脚悬崖上淌着一股清流,有手臂般粗细,远看就像一条玉带,在阳光映照下宛若虹霓,五颜六色,煞是好看。遂问当地妇人,内中一个巧嘴如簧的妇人口吐飞沫吹嘘道:“白菩萨有所不知,那是咱白云峡最最有名的神泉水,名曰彩虹泉,冬天冒热气,夏天冰冰凉,祖辈相传,从未断流过。你没来之前,村里人都用此水治疗小疾。自打女菩萨来到白云峡,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人们才不再来此取水了。”白素贞瞧了片刻,便唤上小青,二人走到近前,见那水流顺着岩壁汩汩流淌,晶莹透亮,不染纤尘。山脚下俱是岩石,寸草不生,那水先是流入一口形似大缸的石潭内,回旋环绕,水面泛着层层涟漪,恰似沸汤。石潭前端有一豁口,潭水从那里缓缓流出,发出淡淡气雾,一旁路径被人踩踏得锃光瓦亮,可见那村妇所言不虚。

白素贞瞅了半晌,忽发奇想,将那竹篮里的野菜倾倒潭中。只见那些野菜随波翻动,形似煎煮。白素贞施法做咒,咒曰:“赫赫扬扬,日出东方。九天玄女,来禁我藏。草叶入潭,变化其张。去其涩苦,还我酸汤。取之不竭,救民饥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咒毕,双臂一扬,左手雷印,右手剑诀,娇叱一声“敕——”只见水面漩涡回转,豁口断流,待潭中翻腾数匝,方才恢复原状,潭水依旧从豁口流出。小青等白素贞施法完毕,却才问道:“姐姐又弄得什么玄虚?”白素贞启齿笑道:“这下总算是解了难民的燃眉之急。”小青疑惑不解地问道:“此话怎么说?”白素贞道:“你去捞些潭中野菜,看能否生食?”小青近前一看,只见潭内漂浮着的野菜尽皆变色,分明被煮熟了一般,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那水却从密密匝匝的野菜下面流出豁口。她随手抓了一大把野菜,投入口中,轻轻一嚼,不由失声叫道:“姐姐好手段也!这那里是苦涩的野菜,分明比那珍馐还要味道醇美。泛着淡淡酸味,透出缕缕幽香,着实好吃。”白素贞道:“此谓之酸菜,乃植物精华,不但好吃,还可疗饥,有五谷杂粮之效。在这灾荒年间,能救无数性命。从此以后,咱白云峡便不再有缺粮之患了。”小青道:“好是好,可酸菜量小,也不够那诺多人食用。”白素贞道:“妹妹有所不知,我对水潭下了禁制,无论投入树叶杂草,皆会变成上好酸菜,口感相同。潭内只要投入野草树叶,不拘多少,瞬间就能生出满满一缸,犹如农家刻意制作的上等酸菜,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小青听了,欣喜万分,忙挽起衣袖,将她俩带的竹篮捞满,刚好捞完,便随手摘了几片树叶,投入潭中。移时,便生长满满一潭,捞起尝了一口,果真与先前酸菜味道一模一样……

回到住处,白素贞命小青请来灵虚子、刘玉,将此事说与二人知晓。他们两个听了,半信半疑。白素贞便指着桌上的菜篮,要他们品尝。两人各自拿起一株,塞在口中,略一咀嚼,囫囵吞入肚内,啧啧称赞不绝,连呼好吃。刘玉又忍不住抓了一把,细细品味,果然是酸爽可口,回味无穷,堪比佳肴,立时激动地热泪盈眶,情不住禁地仰天高呼:“苍天呀,你总算是开眼了!给咱白云峡降下救命禄粮,那些难民终于有救了。”灵虚子笑道:“你感激上苍,还不如感激仙姑来的实在。要不是她神术通天,制造此物,白云峡黎民百姓哪有此等造化?”刘玉被灵虚子一言提醒,忙朝着白素贞连连作揖,嘴里兀自问道:“这么说,酸菜真是您制造的?”小青撇撇嘴道:“那当然了。要不是姐姐施法,那潭里会平白无故地生出酸菜?”白素贞道:“莫要胡说,此皆天意,岂是人为。实是咱白云峡民众善行积下的福荫之报也。”灵虚子笑道:“你也不要推让,这份天大的功劳,自然要记在你的头上。”白素贞忙岔开话题道:“咱先不说这些没用的话,万望刘庄头晓谕众人,让那些前去取食酸菜者,每人捞完酸菜后,务必不拘多少投放些野草树叶等绿色植物于潭水中。只有这样,那潭中才会源源不断地产生酸菜,供人食用。如果捞净忘了投放,等过了二十四个时辰,就会丧失根本,再也不会有酸菜生出。”刘玉道:“我这就去派几个精细人日夜守在那里,专门往潭里投放野菜。再教前去捞菜的人,去时就沿路顺手采些野菜,保证不让酸菜缸空了。”灵虚子笑道:“我且问你,这‘酸菜缸’却是个什么名堂?”刘玉道:“酸菜缸自然就是装盛酸菜的大缸喽。那水潭会无休无止地生出酸菜,它不是酸菜缸是甚?”灵虚子捻着胡须赞道:“酸菜缸——不错,咱白云峡的这个大酸菜缸确实是天下少有……”刘玉道:“这些酸菜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你们先在这里聊着,我这就着人安排去。”

刘玉走到门口,又折身回转,提起一只菜篮,腆着笑脸道:“这篮酸菜暂且借我一用。先教家人们尝尝鲜。”不容分说便扬长而去。

灵虚子亦起身告辞,也随手顺走另一篮酸菜,带回去给弟子们尝鲜去了。

书中暗表,白云峡有“酸菜缸”的传说,由来已久。当地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大都知晓这个故事,一提起就会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演讲一通。可惜的是,后来不知被谁人捞光酸菜,忘了投放,那潭里便不再生出酸菜。再后来,连那眼神奇的潭水也逐渐干涸,竟至消失不见,只留下形似酸菜缸的石潭古迹犹存。

那些神奇的酸菜,不但让白云峡的村民及难民度过饥荒,就连那附近州县的饥民也沾了光。闻知此讯的人们从四面八方纷纷涌入白云峡,取食酸菜充饥,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命。白菩萨的大名可谓是妇孺皆知,人人感恩戴德,视若神明。后来,战事逐渐平息,官府发下榜文,成立专门机构安置流民,那些难民便千恩万谢地拜别那三位活命恩人及白云峡全体民众,各奔前程去了。饥荒过去,平日里热热闹闹的白云峡就渐渐归复平静,显得有些空旷,除了东来西往的那些炭客行商,尽是些熟面孔。人民安居乐业,自给自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堪比世外桃源。当然,也增添了几多神秘传说。据说:那些过境的军队,东边的行至在营房堡便迷失方向,只能原路返回;西边的走到乏牛坡便天降异象,知难而退。总之,除了白云峡方圆五十里地界安享太平,周边皆遭受兵祸匪患侵害,损失财物不说,还闹出许多命案。白云峡如若没有高人护持,神灵保佑,焉能逃过此劫!经过有心人的细细考究,这个高人、神人。除了那凭空出世的白素贞、小青二人,谁个还有这等本领?这些传言,听到白素贞、小青二人耳中,她们也懒得分辨,只是一笑了之……

六月中伏天,骄阳似火,酷热难耐。午饭过后,乏牛坡南山脚下的喂儿沟口,一群孩童赤身裸体泡在小河里戏水玩耍。那条小河由附近山沟里几股溪流汇聚而成,虽然被骄阳烘烤,终归水温不高,泡的时间长了也不好受。几个年幼的便有些扛不住,冷得浑身发抖,不知被谁起个头,便一窝蜂似的跑到河岸边松软的流沙中,有的仰面朝天晒肚皮,有的俯身爬着晾屁股。看到他们那无比舒适的样子,河里的几个半大小子也不再嬉水,遂站起甩甩身上的水珠,亦争先恐后地跑到沙滩上,各自寻个平坦地方,或坐或躺,沐浴温暖的阳光。工夫不大,光溜溜的小身板上的水渍就被骄阳蒸发掉,皮肤有如针刺般难受,大的便使唤起了小的,要他们去拿衣服。那些小孩子虽说心有不甘,但害怕皮肉受苦,只能乖乖地跑到堆放衣物处,胡乱穿上自己的,然后一人抱起一套衣服,匆匆忙忙递到他们手里。又在那些大孩子的骂骂咧咧声中四下散开,有的挽起裤管,赤脚下到河里,躬身掀翻浅水中石块,摸鱼捉蟹;有的拾起薄片石,侧倾身子打水漂;有的小心翼翼地采摘乱石丛中的无名野花;有的大呼小叫地追逐水鸟……忙得不亦乐乎。

移时,沙滩上只剩下四个半大少年,年纪相仿,约莫十二、三岁。他们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裤,就听那个胖嘟嘟的少年问道:“牛儿哥,咱们要不再下河去?”一名个头最高的笑骂道:“肥仔,你他妈的怎老不长记性,单爱与那些小毛头玩?要去你赶紧去,我才不去呢。没出息的货——”肥仔十分委屈地对身边两个伙伴道:“文斌、很儿,你们两个评评理,今天趁先生不在,大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正玩得高兴,难道就又要回去坐冷板凳?”牛儿唬着脸道:“说你没出息,还真是个没出息。我啥时间说过要回学堂去?”那个叫文斌的白面少年道:“你俩就别吵了,不要伤了和气。咱们接下来去哪儿玩?”很儿帮腔道:“就是嘛,大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索性就耍到天黑了再回去。”牛儿道:“我也是这个主意。”肥仔指着河里的孩子们道:“那他们怎么办呢?”牛儿道:“他们又不缺胳膊少腿,回家的路咱又没立起来,还怕摸不回去,要你操心?要是那些鼻涕虫跟过来拖住后腿,我们能玩得尽兴?”文斌附和道:“牛儿哥说得对。现在趁他们不注意,正好避开。”牛儿道:“那就赶紧悄悄离开。”说着便带头朝林子走去,文斌、很儿紧随其后。走了几步,很儿回头见肥仔还犹豫不决地站着不动,便小声提醒道:“肥仔,你到底走不走?不想去的话,我们就走了。”肥仔听了,又瞅了河里的孩子们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轻声应道:“怎得不去?就来了。“说完便跑了几步,追上前去,不一会儿,四条身影便隐入丛林之中。

钻进丛林,肥仔还不死心地回头望了一眼,那条小河已被甩出老远,孩子们的欢叫声依稀可闻,却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当然,那些小孩子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已经被钻进树林的亲哥哥给遗弃了。肥仔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闷声不响地跟在很儿身后,低头攒行。很儿见状,小声问道:“你想啥哩?”肥仔道:“我家四儿还在河里泡着,我就这样偷偷离开,撇下他不管,回去就害怕挨娘亲的骂。”牛儿道:“怕个鸟?罗里罗唣。我家二牛子和小牛子也在河里,谁个理他?等咱们捉上诺多大鱼,回去教俺娘做上一锅香喷喷的鲜鱼汤,看谁还会骂我?”肥仔道:“这么说,咱们几个还是要去捉鱼?”牛儿道:“现在又没野果子可摘,不去捉鱼还能干啥?”文斌道:“捉鱼不去河里,钻到这林子里干吗?”牛儿道:“这你就不懂了。却才咱们打浇水的那条河,水又深,鱼儿都被人给捉怕了,个个忒滑溜,谁能捉得住?大家忙活到黑,恐怕连根毛都捞不上。”文斌道:“别卖关子了,咱这是要到哪里去?”牛儿道:“翻过这座山梁,就是有名的磨盘山脚下,有一条溪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能淹过脚脖子。里面鱼儿忒多,且又呆头呆脑,非常好捉,保准大家满载而归。”肥仔道:“咱们几个都空着手,捉到了怎么拿回去?”文斌道:“这个不劳你费心。我有个办法,折根毛竹竿儿串了,还愁带不回家?”很儿赞道:“这倒是个好法子。”肥仔道:“牛儿哥,你怎么知道那溪流中的鱼好捉?”牛儿道:“我去年与叔叔捉过,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说说话话,不一刻便来到那条溪流边。只见水流缓慢,清澈透明,里面布满石块,游鱼可数。文斌欲要脱鞋下水,却被牛儿叫住:“都不要脱鞋,这水太凉,苔藓滑溜,赤足不好行走。大家只须挽起裤管,就连鞋下水罢。”说完便径自踏入水中,果然水面刚刚没过脚踝。他们三个也不再分辨,随即高高挽起裤管,下到溪水中躬着身子四下摸鱼。三人忙活一阵,一无所获。只听肥仔叫道:“牛儿哥真会骗人,这鱼儿也滑溜得紧,不好捉。”牛儿笑道:“你撵那些鱼苗儿干嘛,捉住也不够塞牙缝。”文斌道:“这水里尽是些小鱼儿,哪里有大的?”牛儿道:“看我的——”说着便抱起一个石头,用力朝河中心一扁平石块砸去。连着砸了几下,便喊他们过去。四人合力掀翻那块板石,就见下面有几条半尺多长的大鱼,肚皮朝天,晃晃悠悠,皆被震晕过去。四人心中大喜,手忙脚乱地全部逮住。很儿跑到干岸上折来几根小指粗细的毛竹,掰去竹叶,首端留个倒钩,将那几条鱼穿腮串好,伸出大拇指赞道:“牛儿哥好手段也!照这个捉法,咱们真的要满载而归了。”牛儿朝着肥仔笑道:“我没哄人吗?”肥仔、很儿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齐声应道:“没有……没有……”

四人溯流而上,不住地击石震鱼,收获颇丰。一直捉到后山,溪流变得湍急,也小了许多,水中石头渐渐稀少,鱼也没有下游肥大,而且少的可怜。四人也有些累了,便停止捉鱼,找了一处阳光能照射到的山崖,坐下小憩。大家一合计,决定就此罢手,遂脱下湿漉漉的鞋子,甩干水分,摆在石头上晾晒,然后半躺半卧,胡吹海聊。待缓过劲来,肥仔便穿上鞋子,屁颠屁颠地前去清理战果。只见六根竹条都已串满,粗略估算,足有二十余斤,便喜滋滋地叫道:“牛儿哥,这鱼有二十几斤哩,串在六根竹竿上,却是怎么个分法?”牛儿懒洋洋应道:“那就再折两根竹子,将鱼匀一下,每人拿两串罢。”文斌道:“我看就不用费外劲了,这功劳是牛儿哥的,咱们仨就多出把子气力,一人拿两串,回去了再分吧。”很儿极力附和道:“文斌说得对。咱们三个就多出点力,方才合乎情理,你说是吗?肥仔——”肥仔道:“都不要说了,俺肥仔别的本事没有,最不缺的就是力气,这鱼就让我一人拿着便了。你们都空走上——”说完不容分说,提起那六串鱼儿扯身便走。他们三个相视一笑,慢慢穿好鞋子,下了山冈,沿着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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