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她出门,看到了鹿向媛。
鹿向媛站在椰子树下,一身运动服,跟之前穿比基尼在海滩上浪的人完全不同,显得几分颓废。
连衣帽兜头,把头发遮盖严实了,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见迟云含过来,很丧地打了声招呼。
鹿向媛道:“江暮凝在跑步。”
“我知道。”迟云含目光扫了一圈,看向了海边,白衬衫配西装裤,江暮凝看着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实际这和江暮凝的行为习惯很不符合了。
江暮凝对自己很严格,会按着各个场合穿衣服,像她们来旅游,她多数穿得是正经八百的休闲装,跑步就穿运动装,只有工作才会穿那么严肃。
所以嘛。
昨天那么热情,抱着她亲了又亲,还咬她,要在她身上留印记,虽然也是她,但是变了一个她。
迟云含闭着眼睛,还能回想起昨天的画面。
昨天她从浴室里出来,江暮凝就穿好了衣服在等她,黑色的比基尼,衬得她像是黑夜里的妖,交叠着长腿,手撑着下颚,像是久等了,要睡着了。
见她扭扭的不肯过来,江暮凝挑起了眸,很强势地将她搂进怀里,吻住了她的嘴唇。
亲完,江暮凝又拿了酒过来,像是要彻底醉生梦死一般,你渡我,我渡你,最后又吻到了一起。
迟云含期间问过她,喝酒干嘛,江暮凝轻轻地咬她的耳朵,说:“这样才能保持清醒,清醒的看到你有多美啊。”
然后压着她,像是敲门一样,碰着她的膝盖,问她可不可以,等她点头,江暮凝又在她耳边,更轻声低询问她,说:“倒一点红酒可不可以?”
迟云含想摇头,冰冰凉的酒倒了下来。
江暮凝在她耳边轻轻地笑,很恶劣很坏,像是彻底撕下了伪装,哪怕她们只是亲亲抱抱的安抚彼此,江暮凝没有深入标记她,她也能感觉到不同。
怎么不同呢,是那种感觉。
之前江暮凝也吻过她,很生疏,会一直问她,“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痛,舒服吗?”
哪怕迟云含点头,江暮凝还是会直白地问她:“那你怎么不叫。”
亲一下问一下,非要听到反馈,弄得她很羞耻,实在忍不住,她会很羞涩的说“别问了别问了,问就是好爽”。但是昨夜那个就是闷头苦干,很踏实,完全是入侵的姿态,她羞涩的咬紧唇,哼哼唧唧的什么话都不敢说。
她把江暮凝的衣服都抠破了。
江暮凝报复她似的,啃牙印,不准她反抗。
很奇怪。
迟云含想,这就是江暮凝的病吧。
她再看回去,江暮凝跑到她们这边来了,看一眼,迟云含冲着她挥手,“撒拉黑哟,江暮凝!”
江暮凝脚下磕绊,差点跌倒在地,她努力稳住身体继续跑,冷冷地斜一眼迟云含身边的鹿向媛。
鹿向媛一脸茫然,干我啥事?
她很无语地蹬回去,抱怨地看着迟云含,道:“不是你吓唬她的吗,为什么我躺枪?”
“因为她是我老婆。”迟云含认真地说。
鹿向媛抿了抿唇,眼睛瞥到了某个小木屋,呼了口气,表情又沉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副颓废像。
迟云含问道:“你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