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爱一个人,最痛苦的就是解剖内心,去分析自己为什么爱那个人,细细的追根溯源。
伤人的利器,往往就是自己活的太清醒。
突然的,什么都迷茫了,像是今天早上下的大雾,来的猝不及防。也不对,至少她早上看到雾的时候,心里是开心的,很开心很开心……
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紧紧地抱着江暮凝的脖子,从之前的嚎啕闹脾气,现在变成了闷闷的哭。
恨不得自己昏过去,什么都没听到。
等她们再醒过来,迟云含红肿红肿的,江暮凝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眯着眼睛盯着她,像是在问她怎么了。
“对不起。”江暮凝认真地说。
迟云含说:“最近不要跟我说这个词了,还有,你没惹我生气,不是你。”
江暮凝皱着眉,像是在思考惹她哭的人是谁,看迟云含不太想提,她只能将话吞回去了,然后将手放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揉动。
“别难过了。”
这是她之前养成的习惯,只要迟云含难过,她都会这样安慰迟云含,死板又认真。
“没有棒棒糖了,虽然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但是糖吃多了不好。”江暮凝把利弊分析一遍,“不建议多吃,所以,不要经常难过,要开心。”
这安慰人的方式也太诡异了。
迟云含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江暮凝站直身体,认真地说:“等我去欧洲,带巧克力回来给你。”
“嘁。”
迟云含嘴角翘了翘,“放心吧,我不会吃别人给的糖。”她捏捏江暮凝的衣角,“只吃你给我的。”
江暮凝满意了,迟云含跑下楼,吃饭上班。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周二,江暮凝要飞去欧洲,去参加交流会。
她带了一个团队,拎了三个保险箱,其中包括还没有上新的“秋香”,提前被江暮凝带走了。
迟云含本来去送江暮凝,但是一群人跟着江暮凝,她站在旁边挺不好意思的。
江暮凝坐在车上迟迟没下去,秘书敲了敲车窗,“还有二十分钟检票,您要提前下来吗。”
“再等等。”江暮凝抬起手腕看时间,掐着表不耐烦地说,“三分钟,你们先上去,我待会再上。”
秘书安排其它人先登机,继续站在车门口等。三分钟后就是十二点,她再去叫人,就瞧着江暮凝在亲迟云含,扣着人的后脑勺,就差没把人吻窒息了,吻完又在她的脖子处轻轻地蹭。
真是没眼看啊没眼看。
秘书刚准备改签,车门推开了,江暮凝从里面走了出来,扯了扯衣服,一本正经的说:“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迟云含嗯了一声,感觉嘴巴好痛。
江暮凝又想叮嘱她,迟云含忙把合约拿出来,“给你打O,我记着呢,任务完成了。”
“我不是要说这个。”江暮凝纠正她,还想说些什么,迟云含挥手催促她,“你赶紧走吧。”
还有十分钟,要争分夺秒了,江暮凝腿快,不用带行李过安检,她走起来跟跑一样,就是表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