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大红色的喜服下摆拴在一起,宣布礼成,众人便流水般退下去。
皇太极搂着漪澜的腰肢,郑重道:“我终于把澜儿娶回家了。我爱新觉罗皇太极发誓,从此以后必爱护澜儿一生,不离不弃。”
“爷。”漪澜将脑袋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道:“爷今儿是怎么啦?澜儿早就是你的妻子。”
皇太极托着漪澜的下巴,真诚的眼睛一丝不错的看着她,道:“澜儿,你可愿意和你的丈夫我共同走完这一生?”
漪澜也直直的回视他,道:“澜儿早就说过,皇太极,只要你不负我,我也定不负你。”这句话铿锵有力。
皇太极微不可查的松口气,道:“这辈子是爷欠你的,下辈子咱们两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漪澜的手不由一抖,随即认真道:“爷,下辈子是个不定数,澜儿要的是这辈子。”
看着漪澜波光潋滟的眸子,皇太极忍不住轻轻吻下,道:“澜儿,这辈子爷早就许给你了,自你出现爷的生命里便只有你了。”其他的都是浮云。
漪澜经不起他的撩拨,也抬首去回吻。两人的唇舌很快便纠结在一起,气温一下子升高,皇太极大手一挥,帐幔哗的落下,遮住床内的春光。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皇太极和漪澜都有些亟不可待。皇太极脱衣服的功力越来越高,不过一分钟时间,两人便浑身赤~裸,温热的肌肤相依相偎。漪澜满头的黑发铺下来,与洁白如玉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皇太极眼神一暗,加速动作,两具身体便纠缠在一起。
“澜儿,澜儿。”皇太极动情低吼道:“给朕再生几个孩子。”
漪澜高仰线条优美的脖子,呜咽着答应了一声,她早已神志不清,哪里知道皇太极说了什么。两人心灵紧密的贴合起来,运动就越发和谐欢畅。
第五十九章 后宫琐事
第五十九章后宫琐事
大红的摆设被撤下,永寿宫又恢复成清爽恬淡的样子。漪澜品味偏向低调奢华,彩釉的器皿一律不能在永寿宫出现。
穿上浅绿色缎绣博古花卉纹袷袍,梳着一字头,漪澜满意的笑道:“曼青的手艺越发好了,都快赶上你晃阿姐姐。”
画眉端了个铜盆进来,里面是滚热的水,曼青忙过去帮着画眉把水兑得温温的,就听画眉笑道:“娘娘可是不知道?曼青是晃阿姐姐的弟子呢,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看着吧,以后曼青的手艺肯定比晃阿好的。”曼青在二等丫头里排首位,等费馨出嫁,肯定是被提成一等的。
漪澜在首饰盒子里挑了挑,捡了朵淡粉色的海棠宫花戴在发髻正中,左右两方各插上一支玉镂雕丹凤纹簪,左边发端戴了个镏金点翠步摇,右边戴了点翠琼花华胜。费馨绞了张湿帕子给漪澜洗脸,道:“娘娘可是最有天赋的,您这一搭配,多好看啊。”
抬起头来,漪澜自己拿了梳妆台上的玉瓶打开,先给脸上拍了兰花精华水,丹鹤过来将旁边一个玉盒子打开,漪澜用食指勾点兰花乳液擦上,也不用上妆。丹鹤笑道:“这后宫里啊,谁能比的上咱们娘娘天生丽质。”
眼尾一挑,漪澜扶着费馨的手往外走,道:“你们这些小蹄子,胆子不小,竟然连主子都敢打趣。”
画眉略落后一点走在漪澜左侧,听了这话笑道:“娘娘,奴才们哪里敢呢,奴才们呀都是说的实话,偏在娘娘那儿就成打趣啦。”
“巧嘴。”漪澜笑骂道:“好啦,福晋们肯定都等急啦,咱们快些走吧。”今天是内外命妇进宫向皇后请安的日子。
德顺在正殿里候着,见着漪澜一群人迤逦而来,提高嗓子道:“皇后娘娘驾到。”
方才还在喝茶低声谈笑的声音一下子止住,全部人都跪下迎接皇后。这是命妇们第一次给身为皇后的漪澜请安,人来的格外的齐整,嫡福晋侧福晋都入了宫。
漪澜搭着费馨的手款款走向主位,明亮的眼神环视一圈,待看见大小玉儿时,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随即温和道:“众位福晋请起,赐座吧。”
这里面不少妇人还是在八阿哥满周岁的宴会上见过漪澜,如今七八年时间过去,她们都老了一轮,而漪澜的声音还是清澈婉转,就如少女的声音般动听,面容也没有变化。福晋们谢了恩,才各自按身份坐下。坐在首位的是代善的大福晋,她在命妇里是身份最高的。
漪澜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含笑的瞥了费馨一眼,道:“福晋们刚才在说什么呢?说出来我也听听。”茶杯里装的是温热的牛奶,漪澜每日早晨都要喝上一杯,今儿为了召见命妇还没有用早饭呢,喝茶伤脾胃,费馨便做如此安排,甚是贴心。
此话一出,下面的女人们难免有些惶恐,第一次拜见皇后娘娘就在永寿宫里聊起八卦来,这不是打皇后的脸面么?大家的视线都往礼亲王福晋身上飘,这里只有她能出言求情。谁知,礼亲王福晋坐着不动如钟,恍若未见,只微笑着品茶。
大玉儿此时站起来笑道:“姐姐勿怪。众位福晋难得这么齐全,遇上了就互相问好而已。”人之常情嘛。
握杯的手一顿,漪澜挑挑柳眉,哦了一声,道:“庄侧福晋是说,大家在永寿宫里叙旧来着是吧?”我们的姐妹之情早就断了,你还是不要这么亲热的称呼我才好。这里有你出头的份儿么?想卖好,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如此一说,众位福晋心里跟明镜似地,皇后娘娘这是在警告庄侧福晋呢。转念想到,这庄侧福晋竟然拿大家来做伐子,皇后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怎么被你一解释,反而咱们都有罪呢?众人看大玉儿的眼神有些不善,却取乐本来怒视大玉儿的小玉儿,她是个直性子,见状便呵呵笑道:“皇后娘娘还请饶恕大玉儿吧,这都是奴才管教不严的罪过。”见识过贵妃的死,小玉儿再也不敢轻视漪澜,何况漪澜可是盛宠在身的皇后。看见大玉儿吃瘪是她人生的一大乐事,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不好好挤兑她一番。
“本宫也没有怪罪谁呀。”漪澜垂下头喝了口牛奶,笑道。是你们多想啦。不过这下马威的作用倒是显现出来了。
礼亲王福晋此时开口道:“娘娘这里的茶真是好喝。”绕过前一个话题。
漪澜借坡下驴,道:“福晋可不是第一个这么夸的人呢,你回去时,本宫让费馨给你包上一包。”她只是给个警告,让大家不要在皇宫里放肆,自然不会抓住这个小错不放。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
眼波一转,漪澜瞟到大玉儿脸上微微的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收敛,恢复成端庄和蔼的笑脸。你又不是嫡福晋,漪澜心里一笑,觉得这看戏实在是太有意思啦。大玉儿下面坐的那个丹凤眼妇女就是朝鲜公主?据说,朝鲜人长得比中国人差远了,事实表明,这不是误传。那个公主是朝鲜第一美人,也就是个清秀佳人,连小美女都不算,只是很会化妆打扮。先天条件差就靠后天弥补,漪澜明白后世韩国的整容手术为什么那么发达了,这都是迫不得已,环境所逼啊。
漪澜目光直视着朝鲜公主,问:“那位就是睿亲王府的侧福晋,朝鲜来的公主?”
朝鲜公主在小玉儿密集的眼刀里站起身来,扭着杨柳般的小蛮腰,走到正中央,道:“奴才李慧喜拜见皇后娘娘。”声音矫揉造作,身段妩媚勾人,活脱脱一个青楼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