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索性握住了他的手:“害怕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不需要掩饰,现在就抓紧我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白千雪本在挣动的手渐渐不动了,黑暗中望向南宫不念的眸子闪烁着光彩,他跟着他一步步走到走廊尽头,心也不由跳得快了些,为了压制这种纷乱的感觉,他问道:“师兄,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如果是幻象,不是针对我们而产生的吗?可是,我好像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南宫不念微微蹙了蹙眉,走得更快了些。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这个所在很熟悉,这阴森森的气氛、那些绿幽幽的火光和地砖,都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他有了一个相当不妙的猜测。
转过走廊,便看到当中的一扇门,他一手牵着白千雪,另一只手推开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他更加确定了,这次的幻象绝对是针对他而来的,因为,他眼前这个屋子的陈设,与他在魔教的寝殿一模一样!
他愣在原地好几秒钟,白千雪的视线扫了一遍屋子,最后落在案台上摆放的收魂伞上,显得惊讶极了,指着那收魂伞道:“师兄,你快看,那……那把伞,不是魔教的收魂伞剑吗?!”
说着就拽着南宫不念走到了案台边,仔细看着收魂伞:“我在兵器谱上见到过图样,不会错的,就是收魂伞,与醉雪刀齐名,一正一邪。”
南宫不念道:“不要乱碰,当心有诈。”
“是,师兄。”白千雪点点头,随即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可是十八年前,魔教大败,魔教圣女身陨,收魂伞也不知所踪,怎么会在这里?这儿不会是……魔教吧?”
南宫不念心道:你真聪明,一猜就准。正要回答时,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喘。
两人当即停止了交谈,顺着那声音向内走去,即将走近时,南宫不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停住了脚步,便要拉着白千雪往外走。
那声音是从几层飘摇的纱幔后传来的,纱幔之后依稀可以见到两个交叠的人影,低语声、谈笑声、还有那刻意压低的喘息声越发清晰。
南宫不念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子,心里早已将翘掉的浮生镜妖骂了一万遍。这魔教寝殿的布局他再清楚不过,纱幔之后,便是他的床榻,而此时,那床榻上居然有人,还是两个人!他们在做什么,那暧昧的声音那般明显,他怎能想象不出里面是怎样一幅旖旎之景?
这是针对他而产生的幻象,从穿越进游戏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会阴错阳差地攻略白千雪,而现在,那浮生镜妖残存的法力已经精准地发现了他的弱点,并且如此直接又凶猛地对他采取了攻击!
南宫不念不需要看就知道,那床帐后面的两个人,必定是身为魔教教主的他和长大了的白千雪。
想到这里,他老脸通红,脑袋晕晕,抓着白千雪就往外溜:“走!快走!”
然而此时的白千雪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不明所以地道:“师兄,为什么要走?那里面好像有人,我们不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吗?说不定可以发现打破这幻象的办法。”
南宫不念语无伦次地道:“不能看,不能看!绝对不能看!看了会闪瞎眼,限制级画面,少儿不宜!”
白千雪不解地看着他:“师兄,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南宫不念简直想将他打晕直接拖走了,正在想是否可行,魔教寝殿内忽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阴风,穿堂而过,将那层层纱幔吹拂而起,白千雪霎时睁大了双眼。
第68章不许再提
适才南宫不念观察过,这魔教寝殿内的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哪里会有过堂风?一想便知是浮生镜妖残存的法力在故意捣乱。这阵风来得又怪又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连阻止都来不及了,层层纱幔瞬间被吹得翩飞起来,那隐藏在纱幔后的朦胧人影也豁然清晰。
床榻之上,是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那白衣人将黑衣人揽在身下,唇角在他耳边轻蹭着,渐渐划向颈部,微弯的唇角冷不防在那黑衣人修长的脖颈间啄了一口,黑衣人浑身一抖,一手穿过那白衣人散落的长发,揪着发尾甩来甩去,在指间转着圈,一边轻笑着,另一只手忽然攀上了白衣人的肩部——
他一只手如常人无异,另一只手却仿佛是死人的枯骨,森然冷冽,稍一用力,指骨前端便戳破了白衣人的衣衫,他再动了动手指,那白衣人的衣衫便如遇到刀刃般,瞬间被划开了大半,变得衣不蔽体了。
白衣人将脸埋在他颈部,忽然停了下来,黑衣人歪着头瞧他,低声笑道:“怎么?划伤你了吗?”
那白衣人道:“没有,好像有人在。”
闻言,黑衣人将头转向一侧,看向纱幔外。
虽然南宫不念早就猜到那床榻上是怎样一幅没羞没臊的场景,但亲眼见到,还是大吃一惊,只觉三观尽碎,当场石化,都忘记要带着白千雪开溜了。就这样,他与黑衣人来了个直勾勾的对视。
那黑衣人发白如雪,气质诡异,看到他还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不是魔教教主又会是谁?南宫不念注视了他好几秒钟,最后如遭雷劈一般,猛然惊觉:这游戏实在是太雷了,就算被雷劈八百次,也比不上它雷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