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说?”月魁脸色泛冷,心里问候了左林,就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哪里配得上公主殿下?
“怕,也不能说。”李素看着月魁,“这世间,总有一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月魁讥讽道:“这世间,骗人最厉害的,就是男人的嘴。”
“你这认知就有些片面了。”李素摇了摇头,说道,“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嘴,骗人也很厉害。
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老话:
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喜欢骗人。”
“……”
月魁面冷如水,这混小子是在转移话题吗?
“素哥哥,小白说,月魁大祭司对你纳妾云染公主很有意见。”涂小婵的声音,再次在李素耳畔响起。
李素眼皮子跳了下,这是不满意我这个驸马姑爷?
“小子…”月魁手持黑色蛇杖,向前走了一步。
李素当即微扬脖子,冷笑道:“我李伯阳别的没有,就一身铮铮铁骨,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要是叫一声,我跟你姓!”
月魁走到了李素身前,微微抬头,盯着李素的眼睛,“在楚国,有一种刑罚,名叫宫刑。”
“宫刑?”李素脸有点绿。
“怕了吗?”月魁冷笑。
“素哥哥别怕,小白说,月魁大祭司身上并没有散发杀气,是在吓唬你呢。”荼小婵的声音,很及时地出现在李素的耳畔。
李素闷声道:“我说了,怕,也不能说。”
“一个男人,受了宫刑,以后连自尊可都没了。”月魁淡淡提醒道。
李素冷冷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你真不怕?”月魁凤眼微眯。
“还是那句话:怕,但不能说。”
“很好,希望以后你遇到别人,也能这般。”月魁轻语,没再威胁。
李素看着月魁。
“我是云染公主娘亲派来的。”月魁淡淡说道。
“有什么证据?”李素警惕问道。
月魁蹙眉,有些犯难,心里倒是没什么不满,眼前少年郎如此警惕是好事。
“你应该见过,云染公主的后背,有时会显露朱雀翅膀的金色纹印。”月魁沉吟道,“若我是你们的敌人,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后背?朱雀翅膀的纹印?”李素睁大了眼睛。
“怎么?你不知道?”月魁蹙眉,狐疑地看着李素。
李素脸上露出腼腆的红,一脸忸怩道:“我怎么可能见到她的后背呢?”
“你和公主殿下,不是已经成亲了?”月魁闷声道,每每想及此,她都恨不得活剐了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