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殃无声地笑了笑,问道,“赌注是什么?”宫释那只优雅的狐狸都动武了,不可能没有目的。
提到这个,雷绝似乎很生气,秦殃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怨气冲天,偏偏那边宫释还在捣乱。
只听雷绝突然发飙道,“你给我滚开!”
宫释的声音比较远,但是语气中的得意却显而易见,“你可是把人输给我了,我自然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宫释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虽然雷绝又臭又硬,他也能把他给熏香了揉软了,所以便主动出击,跑去找雷绝比划去了。
规矩是,雷绝赢了,以后两人便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但是如果宫释赢了,那雷绝就整个人都输给他了。
因为宫释说话很有技术含量,加之缠得雷绝厌烦,雷绝一冲动便答应了。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虽然他不敢小看宫释,但是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宫释出手,很多时候身边还带着保镖,比如来找他麻烦的时候,所以这便给了他宫释身手不太好的错觉,因为他家老大从来就不爱带保镖的,带着也都是被逼的。
而秦殃如今也不算是保镖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会输。
可惜,一交手他便察觉到自己估计失误,不过真要认真打,他也不一定会输,可恨宫释来阴的,居然公然耍流氓,而他又被宫释缠了那么久,早就有了心理阴影,于是反应自然比较大,便给宫释钻了空子。
偏偏这黑道头目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实诚,他答应了那样的赌注,便不好意思耍赖反悔,宫释估计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和他赌。
于是,雷绝便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把自己给卖了。
见秦殃半天说不了正事,雷枭直接把手机拿了过去,开口道,“雷绝,帮我查查雷蓓蓓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
他始终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一点,要说雷蓓蓓魂不守舍,容易出车祸还说得过去,但是他了解雷蓓蓓这个人。
雷蓓蓓对他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或许雷蓓蓓一直认定她是喜欢他的,但是在他看来那并不是爱,不至于伤心欲绝,何况,雷蓓蓓就不是忧愁的性子,就算是哭得稀里哗啦,也就那一会儿,过后照样好吃好睡,什么事都没有。
秦殃叫她小女孩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不开心的事总是不能长久停留在她心里。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雷岳立马冲到门口,拉住医生问道,“蓓蓓怎么样?”
很巧的是,雷蓓蓓正好被送到了杜延所在的医院,那是雷氏旗下的产业,雷家人不多,没事的时候,杜延便呆在医院里,因为他是雷家的家庭医生,又医术了得,所以雷蓓蓓送来后,是他动的手术。
杜延看了眼雷枭,才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雷岳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杜延沉声道,“只是她的手腕受了伤,可能会受一些影响,具体如何,还要看复健的情况。”
杜延之所以专门说到这个,是因为知道雷蓓蓓是学钢琴的。
见雷岳脸色不好却没有再说什么,杜延才离开。
病房里,雷蓓蓓还没醒,雷岳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道,“雷枭,我要你娶蓓蓓!”
秦殃微微挑眉,这是要逼婚了?
雷枭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听在雷岳耳中那就是冷酷了,“我不会娶蓓蓓。”
雷岳情绪又激动起来,“你难道还想和男人厮混一辈子不成?蓓蓓如今这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
秦殃不由嗤笑一声,雷蓓蓓的手腕到底如何都还不能确定,这就打算逼着雷枭负责了?
雷岳瞬间将矛头对准他,“你还笑?你就是故意的!你以为害死蓓蓓就能一直缠着雷枭了?你是看上雷氏了吧!我还没死,有我雷岳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动雷氏!”
对于有被害妄想症的人,秦殃懒得和他争,于是,便顺着他的意,点头道,“我就是看上雷氏了,你阻止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