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麒大脑飞的转动,赚钱这事放在任何年代都是最困难的。不要以为这个年代人就不懂得赚钱了,他们手段更狠更黑,从源头上垄断了所有的收入。
皇帝就是天下最大的地主,收取所有人赋税。其他的就是一个个官员地主,掌握了大量土地,垄断源头,这才是真正的无风险高收入。任由你皇朝变化,皇权更替,他们都能够世世代代保持收入。千年世家就是这样传承下来的,所以他们反过来又会誓死捍卫这种制度,谁敢打这个上面的主意,他们就敢掀翻谁。
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商人地位最低,就是这种制度下的狭隘真理。
至于所谓的穿越者随便创造个玻璃就能换取大量收入,纯粹是扯淡。别人转手就能给你查封了,仁慈点的还能赏你口饭吃,心狠的就是毁尸灭迹,满族诛灭。这可不是笑话。
赵麒第一次感觉到了苦恼,比起他练武还要烦心。
看着赵麒皱着眉头苦思,白洛洛有些不忍,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赵麒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不是那个武功绝高的妖孽怪物。
“明教之前的主要收入从哪里来?”赵麒决定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贸贸然的出手可能会带来大麻烦。当然了,任何事情对他而言只是麻烦而已。
白洛洛轻抚长,神色平淡的说道:“明教收入来源并不多,一部分是教众捐献,另一部分就是靠着弟兄们在外看家护院等方面上缴的,咱们明教不是名门正派,就没了那些庇护的收入了。”
赵麒有点惊呆了,明教是收入简直太低了。全真教在终南山,不说附近村民的香火钱,单单是拜师礼金就足够他们养活门人了,更不要说一些达官贵人等等献上的钱了。全真教四散开来,在华山等地也都有分支,这些都有收入,更别提朝廷每年多多少少的赏赐了。
明教教义没有师徒传承那一套,也就没了多少拜师礼金入账,其他的东西诸如势力圈也没多少,习惯了独来独往,单纯依靠信徒捐献,这种模式太低效了。
翻了翻白眼,赵麒说道:“难怪你们都要吃素,省钱呀。”
狐王白了赵麒一眼,赵麒说的虽不中也不远矣。要是人人吃肉,明教早就被吃穷了。至于说打猎等,更不可行,单单看社会进化步伐中农耕文明取代原始社会就懂了。
赵麒现在是真正的明白了,明教除了上层有几个高手镇镇场子,其他诸如五行旗,天地风雷四门等之外,剩下都是普通百姓信徒。明教走的路线就和绝大部分武林门派不一样,这让明教成了异·端邪魔。加上明教的特殊教义也被当权者忌惮,妥妥的没多少活路了。
怀中取出六枚圣火令,赵麒拿在手里晃了晃,感觉这玩意可能就是明教最值钱的东西了。至于上面记载的武功,赵麒倒是感觉一般般,最多是欺负一下没多少武学经验的人。对付起真正的高手,恐怕立即要被打个半死。
看到圣火令,其他人刚刚想要行大礼就被赵麒阻止了。这玩意还不如他的玄铁重剑值钱。
叹息了一声,赵麒振作了点精神,他这个教主第一个要做的竟然是给明教开源赚钱,这太不符合他的习惯了。从来都是他吃喝别人的,还真没养家糊口的习惯。
“白驼山倒是挺有钱的,昆仑派也不错,少林寺是个穷鬼,金刚门估计还在躲避少林,密宗不错,挺有钱的。”赵麒掰折手指算了起来,他先想到的就是富饶的白驼山,其他的就是昆仑派那些道士,剩下的就是密宗,也就是后来金轮法王所在的教派。看看他能够打造五个轮子就知道挺富裕的了。
其他人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这些门派的主意可不好打,搞不好就是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得不偿失。
“附近有什么马匪之类的没?”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赵麒问起了另一个相对可行的主意。
“教主,哪有那么多的马匪,即便是有,多多少少都是和其他门派有所交易的,那可是人家盘子里的菜,咱们要是吃了,估计少不了日后遭人算计。”狐王白洛洛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说马匪难找难杀,最善于逃窜,来去如风,就单单是抓住了杀了也拿不到多少钱。刀头舔血生活,他们早就习惯了赚点钱就花掉,否则指不定就便宜谁了。
接连不断的主意被否决了,赵麒有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莫名其妙的攻打其他门派,更是傻乎乎的行为。
惹来其他门派联手讨伐明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一不留神六大门派讨伐明教的事情就会出现了。
“白驼价值连城,难怪白驼庄那般富裕,他们又垄断了交通枢纽,来往之人皆要收取过路费,经营近乎小岛般的领地,还真是有点羡慕嫉妒恨。”这一刻赵麒真心羡慕起了白驼庄,不过白驼庄也没养那么多教众,否则也够呛。
昆仑山可没什么特产,难道让他去卖矿泉水?估计还没出去卖,就要被人骂死了,骂不死也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现在这年代随便找个山泉井眼都有上好的水源。绝对比农夫山泉要甜的多。
“想要赚钱,还是要打宋国的主意呀。”这是赵麒心里闪过的主意,他可是知道这些事情的难做之处。诸国之中,唯有金国上层,还有宋国富裕,其他都是穷鬼,榨不出油来。
那些都太过遥远了,眼下的这笔烂账还没解决,赵麒也不去想那些了,眸中寒光闪烁,“你们久居西域,应该对这里的状况很了解吧?什么地方有油水,什么地方有猫腻,别告诉我你们不清楚?”
狐王突然笑了起来,花枝乱颤,胸前一阵晃悠,惹人注意,眼底深处寒意凛然,“不错,西域并非净土,诸国互伐,流寇马匪数之不尽,最大的有七家之多,个个都如同军队,其中还有一家和咱们明教仇深似海!”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看来你早就盘算好了吧?估计就算是我现在不提这个,等到白驼山事情终结,你也会想办法说出来吧。”赵麒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看得狐王一阵不自在。
“教主恕罪。”狐王盈盈一拜,出乎赵麒意料之外的认下了这事,弄得赵麒一阵手忙脚乱,想要伸手扶起她,又担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没事没事,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就凭咱俩的关系,只要能帮上忙的,算不上什么。”赵麒若有所思,狐王现在表现的和平时很不一样呀。
“西域七大寇,盘踞在昆仑山的就是夜枭曹白生,这人曾经在杨教主手下吃过大亏,后来盯上了咱们明教,搅得明教不得安宁。”狐王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紧接着话锋一转,“他更是和我有血海深仇,只恨不能将他诛杀,生啖其肉。”
赵麒这才恍然大悟,换成其他事情狐王可没有这般不冷静,点点头说道:“不管乱七八糟的了,就他了,灭了他能有花红吗?”从这些马匪手里面抢钱,赵麒半点心里压力也没有。
“七大寇里面,夜枭是最狡猾的一个,也是最擅长经营的,他的富裕在西域是出了名的,只要能把他擒下,可比挖了一座金山都要赚的多。”狐王白了一眼,赵麒没追究她的谋算,让她心里一松。
赵麒立即笑了起来,“就拿他开刀,那些人敢不交门票的,等咱们回去的路上,顺手灭了几个,他们就乖巧了。更何况这件事我另有算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关键时刻,赵麒也不会手软,对于不识趣的人而言,血的教训永远是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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