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辞朝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只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
她拔下一只耳机,把耳朵凑到他唇边,细白的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塑料珠子耳钉。
靠得近,他能闻到她垂落肩头微卷长发上散发的淡香,像玫瑰花的味道。
傅景辞启唇要说话时,唇瓣触碰到她的耳垂,他的头下意识往后靠,拉开些距离,胸腔处浮上一层燥热。
阮清釉疑惑地问:你刚才跟我说了什么?她指了指另一边耳朵里塞着的耳机,我没听见。
傅景辞喉咙咽了一下,有考虑要考哪所大学吗?
学校里最近要高三学生提前填志愿,阮清釉没填好。之前的梦想是考到B市的舞蹈学校,现在她也清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去哪个学校。
她摇了摇头,我没填。
嗯?还没想好?
不是,我不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特别想去的大学了。
听她说出这句话,傅景辞了然,他摸了摸她的脸,想了会,说:会有的,一个人存活于世,注定是有他存在的理由。
学不了舞蹈,证明你的未来并不是为了它而存在。
阮清釉心情好了不少,她噗嗤一笑,昂,我不能说已经完全放弃了,但至少现在的状态我不讨厌。
至少不用每天都绷着一根弦,学习和舞蹈都顾不过来。
傅景辞看她不像是故作轻松,就知道她放下了,他默了瞬,状似随意地问她:要不要试试考K大?
K大是京都的一所重点大学,阮清釉没有考虑过,但是
傅景辞眼底的期待,她看得一清二楚,反正她现在还没有想考的大学,就当是临时定下的一个目标也不错。
她没有回他,傅景辞身侧的手紧握住,他刚想说就当他没有说过算了。
好啊。她回道。
傅景辞听到他心脏落了地的声音,不止是因为紧张,还有是因为
他看向身侧漂亮柔和的女孩,
他想,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