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大哥。”周向南早就有这样的心思,无论是称呼方大队还是方大队长,都别扭。想叫大哥的,又怕他说这是套近乎。叫大哥果然顺口,还显得亲近。
刚挂电话,接着又响了。周向南一看,是纪玫玫,接听后问:“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
“你这人怎么还不冷不热的,打电话自然是有事,我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她问。
“我在健翔宾馆。”他回答说。
“你等着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告诉你,我马上就到宾馆了。”说完,立即挂了。
周向南立即把电脑关了。要是把她来宾馆的影像录下来,肯定又是一番轰动。等了几分钟,纪玫玫就来了。她走进办公室,就坐在周向南的对面,说:“我刚从雷强家出来。”
周向南心里一惊:“怎么,难道他把持不住,要对你图谋不轨?”
“你总是往歪处想,对我图谋不轨,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她喘息一会儿,接着说:“我从雷强妈妈的嘴里,知道了一些雷强爸爸雷振兴过去的一些事情。我感觉他与我爸爸的死有关系,或者是凶手之一,再或者就是帮凶。”
周向南说:“你说的有点严重吧。这两天我太忙了,零一号大案不破,我还真是没有时间调查这个人。既然你了解到了,那就说一下。”
“你告诉我,接近雷强和他妈妈,说不定能知道一些雷振兴的底细。这几次去,我很是讨好她,夸她漂亮,夸她做的饭好吃,她乐得都不知道姓什么了。今天晚上吃过晚饭,雷振兴去了书房,我就说:‘雷叔叔气宇不凡,我看着他当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有点屈才,他应该有更高的职务才对。’”
“她叹息一声,说:‘他在沙县工作的时候,犯过错误,不然的话,给他个副市长他都不愿意干。’我就追问她:‘雷叔叔犯了啥错误,竟然影响到了升迁?’
她说:“他在沙县的时候,是副县长。另一个副县长在一次公务接待中住在宾馆里,当晚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他被调查了,说两个人都在竞争县长职务,怀疑是他害死了县长,这样就没有了对手,他可以毫无障碍地当县长。”
“调查了一个多月,才消除了对你你雷叔叔的怀疑。但仍以负有领导责任为名,受到了党内处分。”
纪玫玫说到这里,紧皱着眉头说:“雷振兴如果不是指使人杀害我爸爸的凶手,那就一定知道内幕。不然,他为什么每天都心神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啊,他还偷偷观察我,很在意我在说什么,而且怕我,只要我看向他的时候,他都会立即低头,或者赶紧离开。。。。。。”。
周向南打断她的话:“在沙县,你从未见过他?”
“没见过。我在国外上学,很少回来,而且对于沙县的领导层,从未关心过。”纪玫玫说。
周向南说:“你分析得有道理,雷振兴很可能清楚你爸爸的死。所以,这些年他始终在惶恐不安中度过,因为他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纪玫玫由衷地说:“两年了,我一边工作,一边查阅资料,可是,始终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是,这次去雷强家演戏,倒是发现了问题。周向南,我挺感激你的。”
周向南说:“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说,怎么感谢我?”
“我住下不走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