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焦急的男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路之礼没管,继续往外走,忽然手臂被抓住,路之礼顺着看去,黑暗的光线下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隐约的轮廓。
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
露出的下半张脸轮廓如同刀削般凌厉,冷峻的面庞更显其冷峻的气质:“带我走。”略带沙哑的音质从吵闹中挤出一点缝隙传入路之礼的耳朵中。
声音有点熟悉?
“他人呢?”
直觉告诉路之礼,那些人在找面前的男人,二话不说路之礼搀起男人快步往外走,两个身影淹没在人群和黑夜中,悄然消失。
……
翌日,路之礼被手机振动吵醒,刚伸手:“嘶……”好酸,他没来得及多想,摸索手机点开,是日历提示。
该缴医疗费了。
他忍着酸痛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他是跟人干了一架吗,怎么能酸痛成这样?
呀!
确实干了一架!
他猛然回头,看见床另一侧的人时瞳孔地震!
怎么会是他?
江淮衍!
那个新一代天王江淮衍!
身价过亿!
这一觉睡得真昂贵啊,路之礼顾不得身上的酸痛,迅速套上衣服开溜,溜之前确认床上的人没醒,还专门小心关上酒店房门。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赶上地铁,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地铁人不多,但作为京都死亡5号线依然没有座位,靠在门边路之礼回忆着昨晚的荒唐韵事。
当时从酒吧出来后江淮衍就是半晕状态,耷拉着脑袋以至于根本看不见鸭舌帽下的长相,他想着把人送到附近的酒店算了,结果路上江淮衍一直死死拉着他的手。
路之礼低头看看手腕,还淤青着呢。
他把江淮衍送到房间后他想离开,哪只江淮衍抓着不放,一来二去手腕就变成这样了,至于后来为什么变成“干架”……
成年男人嘛,都是弯的,很正常。
从地铁京都中心医院站出,六边形白色雪花漫天飘落,挂在光秃秃的枝头没有一点生机,整座城市被厚厚的白雪压着,密不透风,没有一点喘息空间。
刺骨的寒风穿过骨髓,把路之礼瘦弱长条的身形打得摇晃,他其实不矮,有183,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太瘦,风大点都能被吹跑。
好不容易赶到医院,他先把费用缴清,对着银行卡2开头的三位数余额叹了口气,轻车熟路去住院部看父亲。
一路上遇到许多熟悉的医生护士,还有一些他在医院陪床时唠过嗑的病人家属,他们都热情的跟路之礼打招呼。
“小礼来啦。”
路之礼热情洋溢打招呼:“是啊,小雅姐昨晚又值班了?”小雅姐在父亲刚住院时帮过很多忙,路之礼一直记着,手头宽松的时候就会给小雅姐送东西。
一来二去,医院就传来了,认识不认识他的都会夸赞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