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搞什么鬼?带着祁宏跟踪自己?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拜托,谁能出来解释一下,他夏凌歌出点钱都行,他求的是个真相啊。
坐在车里的黑楚文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的灵力气息在探索着自己的周围,看来夏凌歌是发现了。那小子肯定是搞不清状况,这样也好,让他多动动脑子,省得七老八十的时候患上老年痴呆症。
不过嘛,再往前跟,就要到关押二哥的监狱了,祁宏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于是,黑楚文又开始使坏。从脚下释放灵力透过了车底,只听砰的一声!两个车胎——爆了。
祁宏就知道,有他在身边就是倒霉!气呼呼地走下车来,看着瘪瘪的车胎,问那个快哭出来的司机说:“有备胎吗?”
“一个。”
祁宏看看这周围的环境,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看看装作一脸苦相的扫把星,狠狠剜了一眼。
“这可怎么办啊,这附近连维修站都没有。”司机蹲在地上就差哭天喊地。
“电话呢,你打个电话找人来帮忙需要多久?”
听了一上车就亮出警官证的那人说话,司机回答:“最快也得两个小时,我差一个轮胎,朋友还要去家里拿。”
两个小时?有这时间都走回去了!祁宏真想问问大地问问苍天,他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一旁的黑楚文心中偷笑,表面上很沮丧地说:“祁律师,你看怎么办?”
“走。”
“咦?不打算找人来接你吗?”
祁宏听完这话真想抽他,低吼着说:“让兄弟们知道我还有脸吗?”说完,他倔强地朝着前面的路走去。
黑楚文一愣,这个祁宏不是该往回走吗,怎么还朝前走了?几步追了上去就问:“你去哪里?”
“继续追。”
“什么?你知道要追的那人去哪?你怎么追?”
祁宏非常不耐烦地停下,看着黑楚文冷冷地说:“你白痴,还是我白痴?我说过要追的是人了吗?给你上上课,我们从跟上那辆计程车开始,那车就没有加过油,说明他们不可能去很远的地方。这里笔直一条路,没有岔路,只要我们朝前走,相信很快就能遇到返回来的车辆。我只需要问司机那个人在哪里下了车就可以。用得着累得半死追到底吗?”
忽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曾几何时,他也是站在自己面前冷着脸侃侃而谈,从那时候起,祁宏这个人在内心就变成了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忘记了的事情可以弥补回来,不记得的感情可以从新再来。既然选定了他,就要坚持到底,既然是他想要的,就要全都给他。
完全不知道黑楚文在想什么,但是祁宏有些诧异,怎么自己数落了一顿这个扫把星,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还,还……温然了?
黑楚文微微一笑,说:“我大概知道那个人去哪里了。”
计程车上,一直在监视着后面的夏凌歌暴吼了一句:“黑子,你他妈的不是人啊!”
黑家08
祁宏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聪明的人,却很难理解黑楚文的言行,面对这个扫把星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糊涂。论公论私;彼此之间好像都是水火不容,这家伙为什么要帮自己?
祁宏看着黑楚文不言不语,而黑楚文很自然地笑笑,走在前面带路。
“喂,等等,你怎么知道那人去了哪里?”祁宏追上去要问个清楚。
黑楚文头也不回,像是在郊外散步似的。他懒洋洋得声音说:“为什么要找那个人?”
“与你无关。”
黑楚文笑笑,很坦白地说:“那人叫夏凌歌,是我朋友。”
“什么?”祁宏发出可以划破寂静之夜的惊呼声,难以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散漫的人停下脚步,回了身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对方的态度,继续说道:“几年前因为一起连续纵火案,警方把他锁定为嫌疑人。那时候我刚进警察局还是白丁,跟在前辈身边查案,查来查去就发觉这个夏凌歌不是犯人。不过,当时没人愿意听我这个白丁的意见,我也是年轻气盛,就陪着夏凌歌一起抓真凶。后来嘛,就成了朋友。”
关于自己与夏凌歌相识的过程,黑楚文可是半句谎话都没说,地地道道的大实话。他看着祁宏越发古怪地表情,就问:“怎么,你怀疑我跟他合作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