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这种话或许可以当做是玩笑,但楚栖说这种话,那必然是真的这样想的。
神君毫不怀疑,如果告诉他吃了帝君的脑子可以继承记忆,在打得过对方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将帝君的脑壳掀开,把脑子给挖了吃掉。
楚栖身上的野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弱肉强食是他的生存法则,或许吃掉帝君的脑子就跟吃猪脑一样,对于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楚栖给他顺了顺气儿,又甜甜问他:“师父你真的早就觉得我是你积累的福报了?”
“一开始没觉得。”神君动了动,手腕上锁链发出的碰撞声让他心中窝火:“你哪里像是我的福报,分明是来索我命的。”
楚栖亲他,又来拨弄他的衣服,一阵响声之后,楚栖的手被重重拍了一下。
他不满地缩手,道:“还生气呢?”
神君沉默地将他推开,不知死活的东西果真又缠了上来,烂泥一样腻在他身上,边扒拉他,边黏糊糊地喊:“师父,师父。”
每次推拒都伴随着锁链之声,神君被吵得头痛,胸前的衣服也在他颇具心机的扒拉下变得松散,他抬手拉了一下滑落的衣衫,忍不住又来拍那只手。
楚栖疼的一抽,委屈地扁嘴,“我会轻轻的,不弄疼师父。”
他这话每次听起来都十分怪异,神君看了他一眼,想就此问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你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呀?”
神君短暂地整理了下思绪,刚要开口,黏糊糊的小东西第三次贴了上来,他皱眉,道:“你都回来了,还要锁着我?”
楚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黑锁,那黑映着神君皮肤分外的白,是惹人心动的对比色,他道:“我觉得好看。”
神君横眉:“什么?”
楚栖没有重复给他听,他听话地将那锁链隐去,还贴心地亲了亲腕子上被磨红的地方,却猝不及防被捏住了脸颊,神君阴沉道:“事已至此,你还不肯放我?”
“唔,疼。”楚栖扒他的手,对方却捏着不松,冷冷道:“你已经知道是谁给了你性命,才叫你今世如此猖狂,你不感恩戴德,伏地跪拜,竟还恩将仇报,将你的再生父母锁在这里,是我忘记给你装良心了么?”
“木有,忘借……”楚栖的脸被捏的通红变形,他眼泪汪汪,口齿不清地道:“雏二……有事即止胡骑挠……”
许是真的被掐疼了,他泪凝于睫,表情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神君喉结滚动,终究是松了手,道:“说的什么,听不清。”
“呜呜。”楚栖抹了抹眼泪,脸颊很快因为那无情的一掐肿起指痕,他继续黏着神君,带着哽咽道:“徒儿说,有事弟子服其劳,师父,漾月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的。”
“我说了你不是明澹的对手。”
“你已经知道是他在搞鬼了么?”
“没有,一切都只是猜测。”神君道:“当年漾月也就与他关系稍微亲密一些,一直在为他办事。”
“哦。”
神君看了一眼他红肿的脸。毫无疑问臭小孩是有办法躲开他那一掐的,但他没有躲,不光没有躲,这会儿带着肿起来的指痕,依旧不记仇地黏在他怀里,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他移开视线,又忍不住移回来,再移开,再移回来,终是轻轻碰了碰楚栖的脸,道:“去擦些药。”
楚栖条件反射地看他,因为他过于突兀的关心愣了一下,接着,他脸上陡然绽开大大的笑容。当即蹬鼻子上脸来啃神君:“师父,师父果然是疼小七的,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