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风声的,一边捂着消息,一边又给相熟的有合适人选的亲戚递消息卖人情,“白夫人干的是大事,他们都说是留名青史的,就算为了那啥冒功的百十号人命,没要封赏,但这事儿干好了,肯定流传千古。那跟着她的人,以后也肯定有出息,能出头!还能当官呢!你们家六郎不是在念书吗?让他也去跟着白夫人做事吧!”
这边也捂着,悄悄叮嘱儿子,“嘴巴要甜一点,脑子灵光点,干活儿勤快点,给白夫人留个好印象。就算以后不能推去做官,接茬白夫人的活儿,以后也能出人头地,也能争光!家里不指望你也能流传千古,但一定要争气!也改换门楣!听见没?”
还有的几房讨论,要家族里的谁送去魏华音身边,能得她赏识,跟着她干,以后能博得个好前程。
之前魏华音选的大多是庄稼把式,但真正做起数据记录和研发这些,没有一定的知识储备和认知,那么多田地,还有将来推广到全国。各地的地形或平缓或高低起伏,灌溉系统,等等问题,都需要人才,单靠她自己,根本不行。
白玉染给魏华音找的有俩人,但依旧不够用,这才决定选一些人手来带着。
不过没想到,来了不少年轻学子。
魏华音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瞄准的是哪里,考核了十几个,只收了俩,其余的让继续回去念书,“好好念,你念书更能有出息。”
那些被她刷掉的,也得了一波鼓励,虽然遗憾,也更有读书干劲儿了。
“夫人!要不要再捐两个学堂?”春喜知道,白玉染拿来了整整一匣子的银票。而姚澈那里,沈风息也给他厚厚一沓银票,还没告诉夫人,这些银子现在是足够用的了。那就多做些好事,让更多人都喜欢崇拜夫人,站在她们这一边!真出事了,也有更多人她们说话!
魏华音抬起头,诧异道,“春喜!你最近没少看书学习啊!连收买民心都得心应手了?”
年前姚澈都跟她提过亲,魏华音让祝妈妈探口风,春喜扭扭捏捏没同意,之后就更加用功念书练字学东西了。
如果魏华音是一行的老总,她都成老总的总秘术了。
春喜脸上浮起不好意思的绯红,嗔道,“夫人!奴婢说的是正事!”
魏华音轻笑出声,“好!既然你觉的是好事,那就去办吧!”她想让自己变的更有用,更加配得上姚澈,魏华音没有不支持的。
“那还按照原来的学堂来办吧!还可以在学堂推广普及律法,和稻米棉花的种植。”春喜也拿出小本,然后记下来。她看的书,那些名人大儒都是有个人的传记,她多记一些夫人有意义的事和有道理的话,以后夫人也要出一本传记!供后人瞻仰!
总管丫鬟表示很满意,看自家夫人又忙碌起来,两条腿和手都泡在泥水里,转身喊来两个手下,家里新提拔上来的二等丫鬟,吩咐下去一堆事。夫人的身子要调养,但手和脚天天泡在泥水稻田里,也要好好保养!天转暖了,薄点的衣裳也要倒出来。
因为稻米种子有限,这一季水稻重点种植观察的只有八千亩。
魏华音把自家庄子和新染坊周边田地又全部用作新杂交稻米培植地区,这些应该培育出更加高产优质的稻米,用作明年的稻米种子。
因为选的种植地不同,来回忙碌,来回跑。
几个打下手的学子,起先喊她师父,被魏华音拒绝,那些人已经在盯着她手下的位子,没有立即收弟子的打算,就先那么带着。
反倒叫底下的几个少年都哞足了劲儿,争取得到她的赏识,收为弟子。
断断续续考校了十七八个人,留下来的,都是有责任有兴趣,且知道这一行重要性的,都想跟着魏华音,做她的传人。
大半小子,精力充足,每天跟着连轴转。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京城,说魏华音离京日久,寂寞难耐,种地不收庄稼把式,竟收了七八个年轻美少年在身边,日日相伴,同进同出,就差同吃同住了。
被人借力宣扬的京中,几乎人尽皆知,看白玉染的眼神,仿佛他头上已经一片绿光。
隔天白玉染打人被甄泰强制性勒令停职,“身为朝廷命官,殴打百姓,良知何在?置我南晋律法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