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对付大全问道:“大全你对这一带可是熟悉吗?”
付大全赶紧答道:“启禀大帅,小的当年曾经领兵在这里和彭将军合兵一处同李全打过一仗,故此对这一带还算是熟悉,而彭将军当年也算是在这一带活动的,军中不少人对这里很是熟悉!”
高怀远点点头接着问道:“这就好,这里也算是你一战成名之地,而你对蒙古军也算是有所了解,以你所见,我们该在何处同蒙古军接战呢?”
付大全这些年来,也早已成长为一员虎将,大大小小经历了不少的阵仗,对于行军打仗方面的经验早已十分丰富了,听罢了高怀远的询问之后,他颇有点自豪的感觉,略微思量了一下之后,立即答道:“以小的只见,我军最好能在御河以东和蒙古大军接战,使蒙古军背水一战,放有胜算!蒙古大军很是凶悍,我军一旦渡河之后,遭其突击,将会十分危险!故此最好在前面停下来,待蒙古大军渡河迎击我军之时与之交战最佳!”
高怀远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说的有理,不过恐怕孛鲁不会如我所愿!传令军中诸将过来议事,我们商议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吧!”
大军随即停止了前进,诸军主将纷纷得令奔至了高怀远所在之处,也没有扎下大帐,一行人随便找了一棵大树,席地而坐商议了起来。
“前面就是御河,过了御河之后离恩州城只剩下二十多里路了,假如孛鲁想要阻止我等救援恩州的话,那么他便会控制渡口,使我军无法渡河,可以说这么做孛鲁是以逸待劳,对于我军来说,形势颇为不利,而且付将军已经查知,在渡口一带已经现了蒙古军的斥候出没,诸位认为,这一仗我们该如何打呢?”
高怀远让人将一幅地图铺在地上,展现在诸将面前,用一根树枝指着地图对诸将说道。
诸将围着地图纷纷注目观看,都不觉拧起了眉头,高怀远说的不错,以蒙古大军来说,他们定是已经查知了他们宋军的动态,既然他们围攻恩州,就不会轻易让宋军抵达恩州,而且他们这段时间在彭义斌哪儿占足了便宜,围城打援打顺了手,从这一带地形上来说,在渡口阻击宋军,是他们最佳的选择,而他们假如想要到恩州解围的话,那么就必须突破蒙古军的防御,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呀!
“卑职以为,假如能将蒙古军引到河东岸的话,我们尚有胜算,假如强行渡河的话,蒙古大军只需击我于半渡,我军必败无疑,除非有一军先行强渡,在对岸顶住蒙古军的进攻,我军方能安全渡河!只是现在我们尚不清楚孛鲁会动用多少兵力来阻击我们,强渡危险性很大!”
华岳思量了一阵之后表态到。
诸将也都点头,认为华岳说的不错,这其实也是大家想要说的,自从他们进入济南以后,沿途听了许多有关蒙古人的残暴以及他们的凶悍,现在大家也都已经从刚刚讨平李全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
大家很清楚,要面对的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只要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让他们这几万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们也不敢有些许大意。
“可是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必须渡河呀!假如不渡河,咱们又如何能解恩州之围呢?赵将军可是带着护圣军还被围在恩州城呢!”
刘大勇站起来急躁的说道。
“谁说我们不去解恩州之围了?眼下我等必须从长计议才行,不能有些许大意!”
高怀远笑了一下之后对刘大勇说道。
众人一看高怀远的表情,便知道他有了主意,于是都又高兴了起来,纷纷对高怀远说道:“大帅定是已经有了计议,那么就请大帅尽管吩咐好了!”
高怀远确实已经拿定了主意,看到诸将求战意切,于是便不再卖关子了,站起来用树枝指着牛皮地图上说道:“我料定孛鲁定会在前面渡口阻击我军,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好了!今晚咱们就进兵至御河东岸,大张旗鼓的开始造浮桥,作出强渡的架势,蒙古军定不会轻易让我们渡河,定会在我们造好渡桥之后,强袭于我军,如此这般你们下去开始安排,咱们就在渡口会会蒙古大军,看看他们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也好!”
听罢了高怀远的计划之后,华岳立即便点头连连称是,华岳也是一员智将,行事十分稳健,能让他觉得没有问题的计划,基本上可以说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大军在稍事休息之后,于是再次开拔,朝着渡口方向浩浩荡荡的开进而去,并且在下午终于抵达了御河渡口,在渡口东岸扎下了营盘。
一队蒙古骑兵站在西岸,一直在观看着宋军的行动,待到宋军全部到达之后,这支蒙古斥候拨马离开了河岸朝着西面恩州方向快驰去。
朝堂之争 第598章 依计行事
对于宋军的到来,孛鲁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既然这里已经出现了一支宋军,那么他包围恩州城之后,相信宋军会前来这里救援的,只是宋军来的度有些出了他的计划,比他想的要来的早了两天。
这连续的四天之中,孛鲁动了数次攻城,但是在城内守军的顽强抵抗之下,他可以说是寸功未建,毫无例外的都以失败告终。
虽然他听取了谋士的建议,将护城河的水掘沟渠引走,但是当他面对坚厚的城墙的时候,却还是没法啃动城墙,不管他如何进攻,城上仿佛有射不完的箭,丢不完的石头一般,次次都让他的兵将撞得头破血流,损兵折将的退了回来。
这四天的进攻,让他在城外损失了近三千精兵,对于他们蒙古大军来说,何曾遭到过这样的惨败呀!
这些天他了狠的督促军中工匠赶造各种攻城器械,抛车造了不下二百架,连连动对恩州城的猛轰,将恩州城的城墙砸的千疮百孔,可是这该死的恩州城的城墙却依然巍然不动,好像根本就坚不可摧一般。
往往他白天把城墙上砸毁一处两处,连夜城中的守军便又抢修完毕,让他白忙活一场,更可气的是城中守军在城内也建造了不少的抛车,躲在城中他看不到的地方,往往他的大军刚刚冲近城墙,城中的抛车丢出来的石头就跟长了眼一般的落在他的兵阵之中,使他的兵马付出了很惨重的伤亡,可是他却又没奈何对方。
更可气的是对方城头上的那些床弩,更是对他们威胁很大,往往他们的抛车还没有射多少次,便被宋军用床弩击毁,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对付宋军的这些床子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挨揍。
几天下来之后,军中的士气便开始大跌了下来,一些将士开始私下里议论,恩州城又是一个冀州城,他们是拿恩州城没有什么办法了,再动进攻的时候,军中士气便大不如开始的两天那么凶猛,一些士卒开始变得消极起来,进攻的时候跑的慢,撤退的时候却跑的飞快。
如此下去,恐怕再打几天,他也就该歇菜了,在听闻了宋军主力已经抵达数十里之外的时候,孛鲁便令大军停止了攻城行动,他这些兵将假如继续这么不计代价的攻城的话,恐怕不用宋军派援军来,他们自己就消耗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