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我不是皇孙。叫一声毛爷爷,是表示尊敬。我们中国,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楚河给俩妞一人发了一张一百面额的钞票,笑眯眯地说道:“来,给你俩一百块钱零花。以后我不在家,想买什么吃食,自己到超市或者零食店、水果店去买。”
俩妞接过纸币,好奇地摩挲翻看着。师妃暄研究了一番纸币,忽然问道:“没有皇帝,那国家由谁来治理?没有皇帝,若有外敌入侵,谁组织派遣军队抵卸?灾年时谁下旨赈灾?它国来朝时,谁接见使者的朝贡?一个国家怎能没有皇帝?”
看着师妃暄一脸忧国忧民的神情,楚河心中暗叹了口气。便连一向与师妃暄针锋相对的婠婠,在这个问题上也与师妃暄保持一致见解。师妃暄每说一句,她便轻点一次下巴。
这俩妞,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啊!
“在现在的世界,我们已经无需向任何人下跪磕头,也不需要向任何人称臣称奴。我们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挺直脊梁。国家自然有人打理,我们不在其位的,只需要用心关注,随时监督就可以了。”
楚河耐心地向俩妞讲解道:“虽然某些方面,强人政治、人治主义比比皆是,但是国家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法制在健全。总有一天,我们每个人都能真正参与治理国家。当今的天下,再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已经真正成为了天下人的天下。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大声说,我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在面对外宾时,我们照样可以代表国家的形象。有外敌入侵时,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挺身而出,不需要动员,不需要命令,只要有一颗爱国心,那便足够了。”
歇了口气,让俩妞仔细品味一番他方才的话,见俩妞的眼神由迷茫渐渐转为讶异、震惊,楚河笑了笑,说道:“当然,我刚才说的都是些大道理,某些地方也许与现实不符。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需不断地改进。但我的要求其实也不高,不必下跪磕头,无需称臣称奴,便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在我们这个国家,民主化进程还不到百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见俩妞仍是一副震惊不已,难以置信的样子,楚河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这俩妞一时还真接受不了这两种思想的碰撞。毕竟俩妞连什么是民主都不知道呢!
想想也是,如果楚河是宫里最后一个太监,当了几十年奴才了,突然有人跟他说:恭喜你,咱们中国没有皇帝了,以后也不兴磕头了,大家见着国家领导也不需要称臣喊万岁了。您是自由人,能自个儿当家作主了,公公您终于能出宫了!……那心理落差一时间绝对调整不过来,弯了几十年的脊梁,一下子也绝对直不起来。
“只能以后慢慢潜移默化了。”楚河暗自想道,朝俩妞笑了笑,说:“好了,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我们还是先去买东西吧,以后可再也不能穿成这样儿出门了。”
俩妞默默地点了点头,思想碰撞产生的火花虽一时无法熄灭,但俩妞都是聪明人,知道想不通的问题多想也是无益,干脆将其扔到一旁。楚河说的对,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思考。
楚河带着俩妞过了马路,进了超市大门。幸好这间超市不像有的地方,挂块牌子说衣衫不整者不许入内。否则就凭婠婠那双踩得啪哒直响的人字拖,就得被拒之门外。
楚河带着俩妞,无视超市顾客和导购员们怪异的眼神,直奔超市女装部。一路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瞧得俩古代妞眼花缭乱,小声惊叹不已。
一路杀奔至女装部,楚河很豪伟地一挥手,说道:“这里的衣服,随便你们挑!”
“啊,好漂亮啊……”婠婠两眼放光地看着满衣架的各式服装。
“太,太暴露了……”师妃暄小脸儿晕红,有些不知所措。
隋末风气还是不如唐时开放,但婠婠是魔女,本来就穿着暴露。所以那些露背装、洞洞装、开叉到大腿的裙装,在她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师妃暄却是个出家人,平时满江湖瞎窜的时候,都穿着男装。一下子看到这满架的不是缺袖子,就是缺领口的女装,想到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马上就被自个儿羞红了小脸。
女装部的导购小姐们见楚河带着俩看上去不知所谓,却偏偏美得一塌糊涂的妞,嫉妒俩妞美貌之余,恰逢楚河摆出一副标准的凯子造型,顿生报复之心。纷纷围上来拉着楚河叽叽歪歪,想狠下屠刀,好好放一回这凯子的血,以安慰她们受伤的心灵。
楚河双手往下一按,大声道:“请尊重我们的自由选择权!否则我们立马闪人!”
绝招出手,整个世界清静了。在导购小姐们幽怨的目光中,楚河领着俩妞施施然走到一排裙装前,说道:“凡是你们看上的,尽管挑出来。试了之后觉得满意的,不必犹豫,马上打包带走。”
这话刚出口,楚河就后悔了。
因为兴奋地小脸儿通红的婠婠,小手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说道:“人家要把这里所……有的衣服全部带走,回去一件一件慢慢穿……”
“妃暄,咱们到那边儿去看看,不理这丫头。”楚河决定对婠婠采取无视策略。
“小气男人!”婠婠嘟起小嘴,“最多今天你给人家买了,人家以后赚到钱买还给你嘛……”
“婠婠,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我有点闲钱,可是你看这地方这么大,这里的衣服这么多,我要是真给你全部买下来了,你让我们三个以后吃什么?喝西北风么?”楚河给这丫头摆事实,讲道理:“再说,现在这钱也不是这么好赚的。就说你吧,你什么都不懂,学历证明什么的先别提,就连身份证都没一张,你该怎么赚钱?暂时还不是只能靠我养着!”
婠婠鄙视地看了楚河一眼,不屑地哼道:“赚钱有什么难的?仔细瞧好了!”说罢,她左右张望一番,瞧见一个站在试衣间外等着老婆试衣服的中年猥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