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比起东溟派的大船要稍快一点,这时已经行至东溟号隔壁了。待两船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并肩行驶之时,婠丫头着老船夫放缓船速,然后粗着嗓子扮男人地声音,对着东溟派的船大声说道:“东溟公主单婉晶在不在?这里有个帅哥很是仰慕你,极为渴求见你一面,以慰相思之苦……”
“你干什么?”楚河连忙站起身来,一把捂住婠丫头的嘴,打算将她拖进船舱。
但婠丫头两只小脚儿生根一般铸在船头。楚河又哪里拖得动她?婠丫头一把拖开楚河的手,粗着嗓子大声说:“婉晶婉晶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婉晶婉晶我想你,真的好想吃掉你……”
喊完之后,婠丫头嗖地一声躲进了船舱。小暄暄也施展出绝世轻功,掠进船舱之中。楚河见势不妙,刚想进去躲阵风头,便听那东溟派大船之上传来一把激怒地男声:“呔,哪个杂碎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对东溟公主口出秽言!”
随后便见大船船舷上出现了几个人。为首一个是位男装丽人。身段高挑,相貌极之俊美,俏脸儿上镶嵌着一对灵动之极的明眸。此时她俏脸含霜,美眸喷火,极其温怒地盯着楚河,仿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端。
在她身后,站着几个男女。其中长得最帅的那一个表情最为愤怒,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目光化作万千利刃。在楚河身上不停地切割,已经在意念中将他千刀万剐了!
别人楚河不认识。但那男装丽人和愤怒的帅哥,楚大将军只一猜便清楚了二人的身份。喜欢扮男人地除了小暄暄,就只有单婉晶了,而那个愤怒的帅哥,应该就是醋坛子尚明了。
瞧他的表情。刚才骂人的也应该是他。
楚河承认刚才婠婠地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有侮辱调戏之嫌。可是尚醋哥的话骂得也太难听了,让楚河心中不由有些生气。你一个大派地门面人物,好歹也该有几分修养,怎么动不动就像小混混一样破口大骂?
整了整衣服,楚河对着船上几人拱了拱手,满脸诚恳加无辜地说道:“大家下午好啊,吃过午饭没有?喝过下午茶了么?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小生下午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家了。告辞!”
说罢,他转就往船舱行去。尚明冷笑一声。抓起一把剑,嗖地一声向楚河背心掷去。他出手又快又突然,单婉晶本待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只能惊呼一声:“小心!”
那剑快若闪电,瞬息之间便已袭击楚河背后!
“铛!”一声脆响,一枝竹筷自楚河船上的舱中射出,与千钧一发之际击偏了那长剑。长剑从楚河身边擦过,去势未竭,嚓地一声插进了楚河前方地甲板上,入木数寸,剑柄犹在不停地颤抖!
“搞次恶作剧而已,用得着杀人么?这个世界……就真的这么无法无天么?”楚河眼角一阵剧烈地跳动。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极其疯狂暴戾的情绪,瞬息之间弥漫遍了他整个身心。
他嘴角一扯,牵出一抹阳光灿烂的微笑。但是眼眸之中,却深藏着一抹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暴戾!
“糟了!”舱中透过门缝看着楚河的婠丫头惊呼一声:“楚邪王出来了!”
“什么?”小暄暄也是心中大惊,以楚河的自控能力和宽广地心胸,就算尚明做得太过分。他也应该能忍住才是。可为何仅这么一下,那邪恶人格就出来了?“难道邪恶人格的成长速度,已经超出阿河的控制了么?”
楚河对着舱中地俩妞挤了挤眼,柔声说道:“不要出来,小心误伤。”
说罢,他抽出别在腰带上的双截棍,转身看着现在已经面带惊诧的东溟派诸人。
东溟派的人没有想到那小船的舱中还藏着高手,仅以一枝竹筷便能击偏尚明全力掷出地一剑。仅这份功力。就已经盖得过现在东溟号上的东溟派诸人了!
“你!”楚邪王右手提着双截棍,左手指着尚明,冲他勾了勾食指,“过来。”
话没说完,便被单婉晶以严厉的眼色制止住了。东溟公主虽然恼那小船上的人出言无状,却也未曾将其很到要取其性命的地步。尚明一言不发就动手杀人,着实有些过份了。
她看着楚邪王,语态诚恳地说道:“这位公子,方才……”
“对不起。你先等一等,等我把和他之间的事情解决再说。”楚邪王对着单婉晶露齿一笑,那阳光灿烂的笑脸之上,不见丝毫阴霚,教人只觉一股发自内心的单纯和热情扑面而来。
单婉晶只觉眼前一阵旋晕,好像被最强烈的阳光晃了一下,眼中一时间竟看不到别样风景,只余楚邪王那张阳光灿烂地笑脸。她面上表情虽未有甚变化,但是心跳和脉搏却已加速。手心以渗出细微汗珠。
楚邪王的催眠术,已经强到能用语言和眼神影响单婉晶这种二流高手了!
“你不过来是吧?”楚河又望向气得七窍升烟地尚明,灿然一笑,点头道:“那我到你这边来。”
说罢,他长声吟道:“赵客缦胡缨……”
念第一句时,婠丫头和小暄暄面面相觑。小暄暄疑道:“怎么改吟唐诗了?”
婠丫头切齿道:“还用说?当然使用唐诗把MM来着!”
然而婠丫头落音未落,便见楚邪王大步跨下小船,落到了江面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