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听爸爸说起过,你大一的时候经常旷课,是靠给学校捐了钱才没被除名。”那姑娘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悦齐说。
“是啊,我得捐钱才能留名,您比我可省事多了。”陈悦齐反讽道。
她现在真恨不得把自己刚刚帮忙拎箱子的手给剁了。
“咱们这个学校只是小有名气,以王舒你的家庭条件可以选择更好的学校就读,甚至出国,何必将就呢?”张青羽夹了一筷子菜,漫不经心地说。
“我才不在乎这个呢,要不是这次来支教,我还遇不到孙祎呢。”王舒对孙祎抛了媚眼。
陈悦齐不知道孙祎有没有看见,反正她是被这眼神给恶心了一把,孙祎全然无视旁人,借着给陈悦齐夹菜的姿势,顺手甩开被王舒抓着的手臂。
王舒娇媚的脸变得僵硬,她略略平整了心情,拿起手边的筷子吃饭,随口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你们俩是男女朋友?”
陈悦齐抬眸淡道:“姐弟,只是他年纪比较小,依赖性有点儿强。”
孙祎有点不乐意,深邃的眼中有些幽怨,他转念一想,陈悦齐这话能甩开这块牛皮糖,就让她占点儿便宜好了。
“哦,这样啊,”王舒顿时喜笑颜开,“那姐姐您不要把弟弟管的太严了,以后不好找媳妇怎么办?”
“别的不管,找媳妇不能不管,我们家比较喜欢安静乖顺的女孩。”陈悦齐说。
孙祎是神仙,能不能谈恋爱,找谁谈恋爱,都不是陈悦齐该管的事,但是陈悦齐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孙祎摆明了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她还要厚脸皮的往上贴,那陈悦齐也可以适当的帮孙祎一把。
张青羽见两个女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孙祎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挑了挑眉,把话题引向支教方面。
在坐的几位都是人精,立刻把话题接上了。
王舒身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见孙祎态度明确,她也拉不下脸继续倒贴,吃了两口觉得没趣便离开了。
见王舒走了,孙祎就想跟魏贤换一个卧铺,但是晚上有乘警要查票,这个想法只能不了了之。
四人吃完饭就各自回去了。
夜半时分,车厢内空调温度极低,还好陈悦齐睡在下铺,裹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子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看得她浑身刺挠。
陈悦齐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赫然看见一双金色眼睛浮在空中幽幽的看着她。
陈悦齐撇了下嘴,不用脑子想她都知道是谁,她裹了裹被子,嘟囔道:“你怎么过来了?大晚上还不睡觉?”
“我给人非礼了。”孙祎幽暗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
“谁啊?张青羽吗?”
陈悦齐脑子睡得迷糊,随口调侃了一句,紧接着,周身的气压降低了,比车厢里空调的温度还低,她立刻噤声,咽了下口水,复而说道:“咳,那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孙祎坐在床上抹了把脸,“我刚刚睡觉呢,那女人故意装作跌了一脚,整个人摔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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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孙祎见她如此激动,还以为她生气了,谁知陈悦齐浑身哆嗦了一下,又躺了回去。
就只是来了个仰卧起坐?
陈悦齐刚坐起来,冷空气就蹿上来了,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灭了,她裹好被子,说:“你大耳刮子扇她呀。”
“……”孙祎有些无语。
陈悦齐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你化人形的时候这么好看,哪个女孩子看了能把持得住啊?”
孙祎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不就把持得住吗?”
陈悦齐转过脑袋瞪了他一眼,这话不对劲,但是她没睡好,懒得去管哪里不对劲,啧了一声,伸出手垫在后脑勺,杏眸望着上铺的床板,悠闲地说:“您恐怕是忘了某天的男女有别吧。”
“我……”孙祎面露难色,“我那个时候跟你不熟。”
“你跟她现在也不熟,过几天就熟了。”陈悦齐阴阳怪气地嘲讽一句。
孙祎俊脸凑近,陈悦齐一个激灵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