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是你师父,他都没教过你什么,我不可能越过他,免得让你背一个判师的污点。”孙祎微阖着双眼,漫不经心地说。
张青羽眉头一皱,他今天就算求死也要从孙祎身上学点儿什么,“不能这么说,你跟我师父是好友,那你就是我师伯啊,这有什么叛师一说。”
孙祎睁开眼睛斜睨他一眼。
张青羽目光坚定,让孙祎不由得想起从天庭回来时玉帝叫他照顾张家小子。
可镇元子什么都没教张青羽,搞得这孩子现在连腾云驾雾都不会。
难道……其中有难言之隐?
他直起身,挠了挠自己光洁的额头,“你师父真的什么都没教你?那招袖里乾坤也没学到?”孙祎问。
张青羽悲哀地点点头。
“啧,这老头怎么这么抠搜,”孙祎叹了口气,“你在天师府待了这么久,难道都没学点儿什么?”
张青羽眼中的光芒瞬间消散了,垂下脑袋怏怏地说:“没有。”
“他们不知道你是张道陵的孙子?”
“知道。”
孙祎顿时咂舌,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全力培养这位继承人呢?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他抿了抿嘴唇故作为难地说:“小子,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你的长辈,你不如跟我说说为什么会这样。”
张青羽头垂地更低了,清冷的气息也变得压抑,碎发遮住他的眉眼,孙祎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见他的下颚线崩得死紧,“这是我自己的事,谁都无法解决,只能我自己来,所以希望你能教教我。”
孙祎现在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他叹了口气:“既然你有难言之隐,我就不多问了,既然这样咱们就取一个折中的方法,我只教你腾云驾雾的本领,当年我学这个的时候根据自身天赋去个十万八千里,今天也教给你,能行多远全看你的能力。”
“好!”张青羽一扫阴霾,激动了起来。
“不过这种事需要长时间的功夫,你等会还要去上课,你确定有这个时间?”孙祎哼笑道。
“我等着我找李老师调休去!”
李思意对张青羽也有着特殊的好感,总是问他教学上有没有什么不懂,或者哪个学生不服管教交由她来处理,面对张青羽的请求,她欣然答应了。
李思意态度和蔼,言语亲切,很受孩子们喜欢,在他们面前是朋友、亲人,身为支教老师的领导者,她其他事上也十分照顾其他同事。
可是自从那天和陈悦齐说起了过往,她越发觉得身体变得不好了,甚至在心里产生了一种位置被接替,大可放心离去的错觉。
新来一批支教人员中,她最亲近的当属陈悦齐。
虽然对张青羽这小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亲近感,但男女毕竟有别。
至于王舒,是和其他男子打成一片的。
李思意不喜欢和这种举止轻浮、卖宠学乖的女生说话,也不想有过多交集,更别说诉说内心话语。
比如那天,李思意身体有点不舒服,病怏怏地上完课后准备回办公室休息,路过王舒教课的班级,大老远就听到她细声地尖叫:“你现在给我站到后面上课!”
李思意有点疑惑,透过窗户看到王舒正用手指着教室后方,非常生气,原本白净透亮的面部此时都有些凶狠。
这还是那个很会撒娇的王舒吗?王舒站在讲台上,下面站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子的背影李思意并不陌生。
但她却没说什么,只匆匆离开了。
作为教师,当然也有恨铁不成钢、被气到无语的时候,但绝不会在学生面前表现出来,更反对这种辱骂与体罚的教学方式。
李思意正躺着休息,半天过后,陈悦齐走了进来,她一进门李思意就问:“王舒刚才好像很生气,那个学生做错什么了吗?”
陈悦齐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她不知道李思意说的什么,想了两秒钟立刻想起来了,说道:“哦,她给我抱怨了老半天,那个小女孩叫石芳芳,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