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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又双叒叕从昏迷中渐渐清醒,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上次她只是觉得疲惫发力,很想睡觉,浑身软绵绵的,但这次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至少丢了半条命。
又累又痛,醒来就是一种纯纯折磨。
为什么每次大战以后受伤的都是她,难道这就是奶妈注定挨打的宿命吗?
下辈子再也不要玩奶花了,呜呜呜,她要做花间,切能够暴力输出的心法,咔咔乱杀。
浑身哪哪都痛,尤其是右手五个手指,都说十指连心,真是一点不假,那妥妥是钻心的痛。
她痛的五官都皱成一团,强逼着自己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系统面板上自己80的血条和45的蓝条,痛心疾首。
好惨一女的,连自己都奶不住,还肾亏,究竟是什么惨无人道的大冤种啊喂。
将视线从面板上移开,思雅这才有心情仔细端详四周,待看清情况后突然“咦”了一声。这个房间好陌生,不是自己宿舍,好像也不是医院的病房啊?
思雅挠头,从床上慢吞吞的爬起来。
房间内十分整洁,窗边摆着一个简单的书桌,书桌后是个简单的书柜,上面密密麻麻放着书和其他文件,书柜旁则是个简单的柜子,放置一些生活物品。
她身下躺着的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单人床,床单被罩是水洗过天空似的蓝色,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给思雅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
那若有若无的红茶香气仿佛在鼻端萦绕。
她的眼睛突然好酸涩。
思雅快速仰起头瞪大眼睛,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将情绪徐徐咽下,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沉默良久,她渐渐回过神来,重新左顾右盼的四处看看,不经意间撇过床头柜上的小镜子,猛然晃了眼睛。
卧槽,这镜子里的人是谁啊?
巴掌大似的小脸苍白且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透露出无法遮掩的虚弱与憔悴,整一个大写的病号。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镜子里的人一头发丝如雪,扑散而下,衬得整个人都莹如白玉,瓷娃娃似的脆弱,仿佛风大一点就能将她直接吹散。
卧槽?卧槽!
似乎长得有点眼熟。
好怪,再看一眼。
思雅目瞪口呆,镜子里的瓷娃娃也瞪大眼睛,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思雅抬手捂住嘴巴,镜子里的瓷娃娃也捂住嘴巴,满眼无措。
不是吧,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的头发啊啊啊!
思雅再也忍不住,“啊啊啊”的大叫出声,不敢置信地握住自己的发根,果然,目光所及纯白一片。
她窒息了,捂住胸口,疯狂吸氧jpg。
这是怎么肥四?上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还是瓦黑瓦黑的,怎么一下子就给漂白了呢?漂的那么扎实严谨,这到底谁干的啊?她刀呢?她手边四十米长的大刀呢?!
就在思雅发出大叫后,房间门立刻被推开,露出佩特拉惊慌的神色,她紧张地看向思雅,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她的身边:“思雅你醒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刚刚发生什么了?你还好吗?”
四连问直接把思雅问到满脑子浆糊。
“佩特拉,等等,你稍微等等。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啊?”思雅拉住自己的发尾,不解地晃了晃。
佩特拉闻言顿住,看向她的头发,低头嗫嚅道:“这,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没什么关系。”
医生说,短期之内受到太强的刺激,确实是会让人一夜白头。
这种情况极少见极少见,即便是他至今也没有见过一例,只是曾经一度听人提起。
听见佩特拉的说法,思雅又看向镜子里的人,捧住脸欲哭无泪:“呜呜呜,真的吗?没什么关系吗?”
她一直嫌弃自己的黑头发黑眼睛显得不够二次元,好像跟进巨的世界有些子格格不入。
这下好了,突如其来获得一份老白发,未免也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