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宁痛得呲牙咧嘴的,可是口气不改的说道:“皇上,奴婢真的是金银。奴婢的武艺是在青楼当小婢的时候跟一位门卫大哥所学的。奴婢…奴婢曾在天瞿的醉红楼当过小婢,所以不好言明。那里的老鸨叫韩嬷嬷,后来奴婢赎身来到京城阴差阳错之下才成为宫女的。至于沈妃,因为她要奴婢去做某事,奴婢不去做她才如此怨恨奴婢。至于太子殿下取信奴婢,那是太子对奴婢比平常人好点,而且奴婢现在真的是一心忠诚为太子,请皇上明鉴。”
萧皓眼睛闪了闪,陷入冥思苦想当中,突然突兀的问道:“你…认识张敏宁吗?”
张敏宁心里喀嚓跳了一下,脸上却是一脸苦苦思索的表情:“皇上,恕奴婢愚钝,这张敏宁是为何人?”
萧皓眼神炯炯的盯着张敏宁看,声音低沉的说道:“张敏宁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张敏宁有很多相似之处。朕想说这都是巧合吗?”
张敏宁一脸讶异的问道:“巧合?什么巧合?皇上能告诉奴婢这张敏宁到底是何人吗?”
萧皓抑扬顿挫的说道,眼睛紧紧盯着张敏宁,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这张敏宁乃张贤妃的闺名,张敏宁就是张贤妃,张贤妃就是张敏宁。”
张敏宁扑咚一声向着萧皓跪下,口气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您实在太抬举奴婢了。奴婢只是个卑贱之人,如何和那高贵的张贤妃比拟呢。要是皇上真不相信奴婢所说的话,皇上可以派人去醉红楼查问,看看奴婢是否在那里呆过。这醉红楼的卖身契奴婢现在还随身带着,未曾离身,还请皇上过目。”说完,张敏宁恭敬的从怀中揣出那卖身契,呈到萧皓的手上。
萧皓看到那白纸黑字的卖身契,手有些发抖,看来终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这死去之人怎可能会重生呢,这世上气质相像之人太多了。而且可惜的是她和谢容已有夫妻之实,不然也可纳她个妃子。可这谢容自己还要笼络他,看来只好惋惜了。
“你退去吧。”萧皓把卖身契重新交回到张敏宁手上,神情带着一丝疲惫。
张敏宁恭敬的福了福身,然后退了下去。走回建安宫的路途中,张敏宁心中暗自思忖:今天真的好险,差点露馅。可是自己怎会被萧皓看出破绽,看来这伪装还不够,将来还得更警惕。
把金银的卖身契小心翼翼的揣回怀里,张敏宁心想这五百两花得也挺值的。
“金银,你终于回来了。”萧跖一直伸着那张小脸在建安宫的门外引颈相望,看到张敏宁那刻终于长嘘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怎么站在门外呢?奴婢真是受宠若惊,以后别这样做了。”张敏宁还是不忘礼仪的向萧跖行了一礼。
“本太子愿意呢。父皇没对你怎么样吧?”萧跖和颜悦气的问道。
“没什么呢。奴婢又没做什么坏事,皇上不会对奴婢怎样的。”张敏宁一脸平和的说道。
“金银,你的手腕!!”萧跖已经眼尖的看见张敏宁的右手腕上青紫一片。
“不碍事吧?”萧跖一脸关切的追问道。
“这打什么紧的,金银这身贱骨头可硬着呢。”张敏宁蹲在萧跖面前灿笑道,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说道:“太子殿下,以后别对金银这么信赖,也别对金银那么体贴,奴婢可是个俗人,这可让奴婢承担不起。”
萧跖失魂落魄的问道:“为什么,金银?”
张敏宁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笑笑的说道:“因为这里是皇宫呀,而殿下你是当今嘉宋国的太子!”
萧跖神色不安的呐呐说道:“可…可是,我想信赖金银你,因……因为……我很喜欢你!”
张敏宁笑容可掬的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很遗憾的告诉你。奴婢比较粗俗,只喜欢,叮叮,那俗气的孔方兄呢。”
“公主,怎么办?御医说这伤口可能永远也无法消褪。”米莉有些惶恐的看着阿牡丽。
阿牡丽一声不吭的坐着,脸上的表情凝上了冰冷的寒霜。
“公主,现在伤口还疼吗?”米莉战战兢兢的给阿牡丽抹上药水。
阿牡丽依然沉默不语,怒气已经频临爆发中。米莉觉得这样的阿牡丽好可怕,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盛怒的她了。
阿牡丽那冰冷的声音终于在这室内响起:“出去吧,现在本公主心情不好。”
“是!”米莉识相的退下去了。与其当她的炮灰,还不如让阿牡丽自己好好调试自己的心情。
阿牡丽握紧拳头,指关发白,牙齿吱吱作响,暗自叹道:这嘉宋国的女子果然是不能轻视的。沈妃,待到嘉宋国亡国之日,看我阿牡丽如何对付你。
本来绝美的脸孔因为新添了几道血痕,再加上现在扭曲的面容,此时的阿牡丽看起来相当的鬼魅和阴森。
就在此时,那静谧的室内出现了个淡淡的黑影。那男子一身黑,脸上也有着恐怖的伤疤,他就是萧峰。
“丰,加快咱们的计划,本公主要那群人生不如死。”阿牡丽的神情也增添了一丝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