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报名,交单!
事,没打算瞒着唐小逸,却也没打算跟他商量什么。
当时情况不允许,今年就业率吃紧,很多同学都打算走支教条路,贵州是挺偏远的,可比起新疆、四川等地,它还是蛮吃香的。
其实就算时间充裕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吗?
自交上申请表格后,就开始为自己找各种借口:到底还不是老唐家的媳妇,没必要什么事都要征求他的同意,是独立的个体,可以为自己拿主意,也有个权利。
可,当看到守在校门口的唐小逸,远没有刚才的理直气壮!心下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为自己找的所有借口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如烟般散去!
脚下,机械地迈步,脑子里片空白!
心虚、无措、无助、懊恼、茫然…甚至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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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该自主主张,或许,该跟他商量下的,或许他会谅解自己也不定,或许应该事先给他打个电话的,报备也好,征求意见也罢,应该让他知道的。
到底,他是自己的老板,到底,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到底,他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爹,到底,他是自己爱的人,到底,他是自己要共度生的人,…
“怎么来?不是在开会么?”良久,回过神时,他就在眼前,看眼地上的烟蒂,眉头微蹙,有些心疼地,“嗓子不舒服,还抽么多烟?”
皱着眉头,唐小逸狠狠吸口烟,又狠狠将烟朝地上丢,用脚尖碾碎,而后死死的盯着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要去贵州支教?”像是要把看穿似的,眼神冰寒,却满载着不出的痛楚。
不自觉的,朵朵打个寒颤,知道,他很恼火、非常恼火…
他的脸是绷起来的,
他的嘴角没有笑容,
他的眼神阴冷冰寒,
他的嘴唇紧紧闭着,
他的眉头深深锁着,
他的眼眶开始泛红,
切的切都在证明,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嗯,想打电话告诉来着,可又怕打搅开会…对不起,事发突然,等不及跟商量…”
手腕被箍的很疼,疼的鼻头都皱起来,努力的想要挣脱,却是被握得更紧,像是要捏碎样,很疼,却不敢出声,慢慢的不再挣扎,不是妥协,而是渐渐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热度,很烫,几乎是滚烫…
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对于唐小逸,感到非常的抱歉,爱他,不想离开他…
可对于童谣,除愧疚之外,更多的是心疼,他陪自己度过三年最痛苦的岁月,欠他太多,太多…次,想陪他…
即便唐小逸不同意,还是会去!
所以,除抱歉之外,不知道自己该什么、能什么?
“定要去吗?”感觉到不再挣扎,握着的手微微放松些,低头看看被他捏得已经泛红的手腕,眼里闪过丝心疼,将揽在怀中,“咱不去,好不好?那地,太苦,现在身子不方便,不放心去…”抱着最后的希冀,放软声音,放下身段地跟商量着。
希望…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
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好小声,好小声地,“资料已经递上去!”
“资料的事不用担心,只要…”不去,什么都不重要!
“想去!”抬头,迎上他的眼,毫不犹豫地。
“非得个时候去吗?”他的眼神下子暗下来,拳头握紧,压着怒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