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赞许道,“爱卿差事办得不错,便照此印出后,交由徐尚书安排,尽快发给军民。”
徐尚书出列,同陈俊驰一道,“臣,领命。”
扶摇程式化微笑,眼睛无意瞟到站在最前的首辅。
那厮一脸温润笑意,甚至看着有几分面色红润。
莫不是海狗丸起了效用?
她这几日都给沈晏清喂了足量的海狗丸,也不知他那隐疾有没有起色?
今天得找机会问问沈晏清的隐疾,明天她一走,就让他每天去找莲莲当面吃药。
本来茶茶管药更合适,但是她好色,每每见到沈晏清就把持不住,容易坏事儿。
女帝和首辅又开始当众眉目传情…
众朝臣也都见怪不怪了。
突然,一道不和谐声音响起。
“臣,也有本要奏。”
此时,众朝臣中走出一位官员,长眉直须,身长伟岸,约摸三十几岁,看着一脸严肃。
他快步上前,举着奏折跪下,声音肃穆,中气十足。
“臣,通政使吕海寰有本启奏。”
扶摇跟着态度也庄严了些。
“吕爱卿,请讲。”
吕通政道,“臣有陈情,恭请陛下垂听。”
“晋中百姓苦极!去岁大旱,饿死十之一二。幸陛下仁德感天,天佑万民,冬降瑞雪。”
“然春后,突发天花痘灾,发痘毒于头面及身,状如火创,皆带白浆,十死六七,哀嚎遍野,余者疮瘢紫黑,弥岁方灭。”
“痘灾势猛,流民失控,已过保宁至濉溪,灾民再有一月可抵盛京。陛下还需早控灾势!”
众臣沉默,朝上一片死寂。
扶摇震惊!
天花!
夺走无数人生命的瘟疫?
女帝震怒道,“瘟疫爆发多久了?你们整天吵架,为何朕不知此事?”
吕通政回话,“已一月有余,先前首辅已命户部拨钱赈灾,但钱未至,人已死半,日前才得消息,晋中布政使家中已尽死绝,以致晋中无官,流民四奔,一路传病。”
女帝怒怼首辅,“首辅竟知此事不报?你可知瘟疫事大?”
沈晏清慌忙跪地,“臣禀陛下,痘灾一发,并无可治。只有出过痘之人能安然躲过。臣先前已命各地封城,阻止流民,实未想到晋中布政使家中死绝,以致病民四奔。”
朝臣间忽又慌乱一片,纷纷自危。
“这可如何是好?痘灾一旦入京,便不分贵贱,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