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一吻,分开时,扶摇也难免有几分意乱情迷,谢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迷恋、倾心。
他长得又美,眸中又温柔,很难让人不情动。
她软软嗔怪,“谢安,你又轻薄朕。”
她身上那件薄纱几乎掉下,他要不是太监,怕是早就难以自持……
谢安却似乎得足了安慰一般,眸色清淡了下来,恢复了柔情似水,将她拉起,放在腿上,从身后环抱着她。
仍然淡淡轻吻她的发丝、脖颈,如轻柔的羽毛,挠着痒痒一般。
他问,“还记得你五岁时,我教你写的第一个字吗?”
扶摇懵了,讪讪笑道,“那时朕还太小了,记不清的。”
他叹气,她如今失了记忆,竟连字都不会写了…
他铺开一张新纸,捏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一个“谢”字……
心里一瞬滑过漫长岁月沉积……
当年,他握着只有五岁的她的小手,郑重写下第一个字,
“谢”。
暖暖,你我命运早已纠缠太深,再无回头之路!
是以,以汝之姓,冠吾之名!
余生,不离不弃,死生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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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看到个“谢”字,瞬间恼了,什么变态?
教一个五岁的没妈疼,没爹爱的孩子,先学写自己的姓?
教她只跟自己亲近?
养成系pUA?心理得多阴暗。
她将笔一掷,也不觉得谢安有多美多好看了,不就两只眼睛一个嘴,中间儿还少了一杆枪。
中看不中用!
她冷下脸,起身就走了。
谢安愣了!酒醒了几分。
写字而已,为什么就恼了?
他连忙放下笔跟上,去拉她的手。
扶摇将他甩开,不耐烦道,“朕要睡了。”
而后,就躺到床上,给他个脊背。
爱咋咋地,反正他离不开皇权,就离不开皇帝。
谢安轻轻跟上,看了一眼床头那个锦盒,伏在床上,从背后拢着她。
他轻声哄着,“陛下,怎么又气了?不想写字就不写,我今晚留下侍……”
“不要!”扶摇干脆的拒绝。
谢安当下噎住了,她越发喜怒无常,一时闹着要,一时又不要。
怕不是脑子又坏在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