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皇帝,能指使他如此。
且,正因这人一贯正直,由他出面,才不会令人起疑。
那摇儿今天要骗的人是……?
“谢安。”
女帝长唤了一声。
谢安惊诧,但仍快速下了玉阶跪地。
他眸光阴翳扫过吕海寰,吕海寰满脸正气,不为所动。
女帝和颜悦色道,“安平侯是朕身边最厉害之人,一向杀伐果决,替朕惩奸除恶,就如先前赵贼谋逆,也全赖安平侯杀贼,帮朕保着江山社稷。”
“这满朝文武,朕最倚仗安平侯,也最信赖安平侯。此次,也只愿相信安平侯。”
她清清嗓子道,“今日朕就封安平侯为安平大将军,即日去福州赴任,抗倭。福州倭寇最严重的漳南几县,便给安平侯做封地。”
她诚挚笑道,“期待安平侯杀尽倭寇,护佑一方!”
朝臣一片哗然,昏君竟真敢给个阉人封侯拜将?
但是,若是真能将阉贼远远的打发走……?
众人互相看看,低头无视,任这昏君继续胡闹!
谢安心猛得坠地,手在发抖,福州?
他是要回福州不假,倭寇也不是不能打。
但,绝不是如此情境!
他便是走,也是要金蝉脱壳,带她一起走。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顶着这个名号去,而将她留在此处。
他愕然抬头看她,满眼难信,她为何要如此?
这是,要将他独自赶走?
明明今晨还在两相温情。
扶摇对上他的眼神,心虚了一刻,连忙下了玉阶。
她也顾不得众人目光了,只怕谢安当场发难。
她伸手握紧了谢安颤抖的手,眸光深情,温柔娇怜道,
“安平侯,他们都是废物,朕如今只有倚仗你了。”
谢安咬下唇,浑身僵硬的伏地叩头,声音沉重颤抖,“臣,遵旨。”
好。很好。
扶摇轻扬唇角。
沈晏清蹙眉,她这是为了……?
谢安眼已微红,心凉了半截,她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