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年中毒脑损,八岁前的事儿,半点儿也想不起了。
妙真知晓他的病情,定是想借此胡乱攀扯,毁他清白,实在可恨!
沈晏清从榻上急蹦起来,瘸着腿上前看了一眼玉佩,接着讽刺道,
“你这玉佩做工粗陋,用料下等,岂是本辅能看得上眼的物件儿?”
他回过身来,又瘸着腿朝扶摇解释,
“陛下,不可听这女子污臣清白,陛下看一眼那粗鄙的玉佩便知。”
裴知聿赶紧上前架住沈晏清,免得他一激动又跳脚。
扶摇也走过去看了一眼,玉佩确实粗糙,不合沈晏清一贯的精贵做派。
她瞟了一眼妙真,这也是个狠人,八岁送个玩具也能当真?
且还一直留着,关键时刻往外拿,要挟人。
她冷笑一声,“八岁的玩具不算数,朕推崇自由婚嫁,你少讹人,也休要转移话题。”
沈晏清声色阴寒,“陛下,给这刁女用刑吧!”
“不可。”裴知聿出言相劝,“如今也没证据,还是等真人回来再说!”
他又笑着拍了拍沈晏清,安抚他,
“陛下不会听这坏女人的攀诬,大哥放心,赶紧休养着。”
说着,就把他架回榻上。
妙真眼眸含泪,似受了天大的冤屈,还想分辨。
影风此时也心虚了,怕这疯女子再胡言乱语,说破当年秘事。
他连忙打断妙真,呵斥道,“你休要再口出妄言,冒犯陛下!一切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妙真听了这话,果然冷静了下来,父亲必不会任她去死,沈阁老也不会!
公子此番绝情话语,只怕是以退为进,在同暴君周旋。
他难道已猜到自己身世?所以才去救的暴君。公子心善至仁,又岂是这恶毒暴君的对手?
她低头垂泪,只是今日自己的这番作为,怕是真要寒了公子的心。
妙真将手中玉佩捏紧,突然伏地认罪,
“是妙真思慕公子,自己偷偷做的玉佩,妙真再也不敢了。”
沈晏清冷冷望着她,此女心怀不轨,不能再留着了。
裴知聿看了看沈晏清的面色,似有若无的提醒道,
“妙真毕竟是白莲教圣女,茅元也是白莲教之人,此事尚未查清,也无定论,还是让裘真人亲自给一个交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