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的眸色却沉了下去。
措手不及。
是他后知后觉了,暖暖竟不只是想要名声?如今更是开始喜欢做皇帝了?
真是失策。
可是,在盛京中的势力,几乎已倾巢而归,预备在东南形成更稳固的势力。
他揉了揉额头,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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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坐在韬光居的树荫下乘凉,
悠悠晃着一把宽大的摇椅,手里还捏着一个紫砂小壶,不时地呷一口茶水。
树影斑驳的落在他身上,
映得他雪白的衣衫上一朵一朵金云。
寅卯坐在粗大树枝上,恹恹的望着恹恹的公子。
如此过了半月了,
公子还是这副德行,
要么就对着花灯发呆,
要么就对着天云发呆,
眸深如墨,也不晓得又在算计些什么?
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叶子呼呼啦啦,
寅卯无端凉爽了一下,就耳目清明的看见影风急匆匆的走来。。。
影风一进了院子,沈晏清就赶紧起身。
这兄弟俩不知有什么秘密,如今一见面就要躲到房内密谈。
寅一直盯着两人进了书房,就对卯说,
“你下去。把桌上那盆葡萄拿上来。”
卯瞬间下去,
端上葡萄又瞬间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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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影风又瞅了一眼那花灯。
这花灯已经在这里放了许久,不知有什么好?
表哥整日里如珠如宝的守着。
他撇撇嘴,嫌弃道,“从哪捡来的?还没扔呢?”
沈晏清没搭理他,只问,“你查的如何了?”
影风问,“怎么又没见到祖父?”
沈晏清懒洋洋道,“不知道。我也一直没出院子。反正我不抢她皇位,祖父做什么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