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不明的望了我一眼,幸村抬头,认真的盯着手冢,“这样不行,刚刚跑了那么久,蛇毒肯定已经随血液流窜,恐怕连去医院都来不及了……,必须先把毒吸出来,也许可以争取多一点时间。”
凝重的点头,手冢突然将我抱紧,避开了要帮我吸毒的幸村,然后在他的惊呼中突然低头,我赶忙蒙住他的嘴,迷糊的理智好像清醒了一点,摇头,“不……不可以。”
“天上湖,如果不快一点,你会死的。”幸村急切的劝说。
摇头,“不可以。”
“天上湖……。”幸村再要努力却被我打断。
“部长,你……有没有……蛀牙?!”
“……!”被我蒙住嘴无法说话,手冢微微摇头,轻轻拉下遮住唇畔的爪子,低头,一口咬上我的肩膀,令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阵轻颤,虽然明明已经麻痹得毫无知觉,可是,我却似乎能够分辨出他薄唇的触感,忍不住轻吐一声低靡的呻吟。
在极度寒冷的晕眩中,我终于无法把持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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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一口一口的允吸着黑红色的血液,直到吐出的污血汇聚成一滩,他才勉强停下,怀里的人儿却已经瘫软得失去了知觉。
“快,我们去医院。”幸村将已经昏迷的人儿打横抱起,连带的扶了一下有些恍惚不稳的手冢,虽说没有蛀牙,但是吸了那多的毒血出来,说完全没有影响是不太可能的。
“我没事。”虽然脸色有些青白,手冢仍然□着脊背,托着从幸村手肘上耷拉下来的脑袋,急速狂奔,“快走。”
……
县中心医院今天也因为“开山祭”而比平时要空闲许多,只是零散的几个病人和家属安静的坐在候诊室等待着医生的诊治。
突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骚动,随后闯入的是两个俊美出色的男人,两人皆穿浴衣,虽然宽大却很好的衬出了他们健硕完美的身形——
左边的那个男人带着纤细的金框眼镜,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透明玻璃后的目光却深邃如夜,闪着令人心疼的担忧;右边的男人有一头迷人的紫发,同色的眸中流转着令人心碎的急切,他一进候诊厅就开始大吼,“医生,医生。”
此刻,众人才从惊艳中觉醒,却再次被紫发美人怀里的病号给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很娇小,身上穿着雪白的里衣,衬得小小的脸颊惨白如纸,可是细腻的唇瓣却泛着黑色……,她双眸紧闭,脑袋无力的锤在眼镜帅哥的手掌上,那颤动着微弱呼吸的鼻翼下似乎正在躺着细细的殷红。
并没有发现自己引起的骚动,幸村和手冢急切的冲进急诊室,里面正在问诊的医生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你们怎么可以闯进来,你们……?!”
“医生,她被毒蛇咬到了,拜托您救救她!”手冢拉过医生尽量保持冷静,活了近二十年,他从来没有如此心慌不安过,即使是手臂受伤可能要放弃网球的时候,都不曾如此惶然无措。
医生毕竟是尽责的,在听过他的说明之后,再大的不悦也抛到爪哇国去了。
粗鲁的撕开染血如梅的衣襟,那已经扩散得更广的青黑肌肤令这些医务人员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回身,立刻将手冢和幸村,连带那个倒霉得真看了一半的病人一起推出了急诊室,医生表情十分严肃,“请你们到外面去等,在这里会影响我们抢救。”
“医生,拜托您,一定要救救她。”幸村诚挚的恳求,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对错,他早就已经完全放下,现在都变得不重要了!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
所有的一切都被隔绝在了那扇紧闭的门扉之后。
……
寂静的急诊室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音,手冢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不安,慢慢拿出手机,“喂,我是手冢。”
“呵呵,部长,你们在哪里?!我们都找不到静呐~!”和煦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希冀。
“我和幸村已经找到她了。”
“真的?!不愧是部长,果然厉害呐。”虽然有些不甘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我们找的这一路问一下来,有人见过她,所以……。”
“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通知其他人一起过来会合。”
“……,我们在医院。”
“医院?!……怎么啦?!”不二的声音倏然提高了一些,所有的温和皆被心惊所取代,“是不是她的病又……?!”
“……,中心医院,你们先过来再说吧。”
不愿多言,手冢“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徒留那头心思翻涌不安的人们。
——五分钟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