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冲得迅速,当看清城头突然冒出数千兵卒时已然冲进城墙附近不足百米之地。来不及开口说出一句防御,就见眼前飞来无数箭矢,只一个照面,就让偷袭的兵卒倒下数百人。
“贼将文丑,安敢偷袭我主城门。”吕旷站在城头冷笑道:“你等算计均在我家将军意料之中,这是你没想到的吧。”
“呸,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畜生。”文丑冷哼一声,暴喝道:“停什么,给我杀!”斩却一两个退后不前的兵卒,文丑是要硬攻西门。
“不知死活!”吕旷冷笑下令:“弓弩手准备,放!”一声号令天空再次下了一场箭雨,锐利的箭矢,直接洞穿了没有丝毫防备的联军兵卒。
相比奇袭西门的文丑,领兵攻取东门的吕虔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有尝到箭雨的滋味,但看着原本唾手可得的城头突然多出数千兵卒,换做谁也是受不了的。
为了妥善的守住城池,张颌却是把城内军营完全掏空,将兵卒分派在四处城门,并不时的有兵卒在街道中来回巡视。在如此严密的防护下,整个临菑城可谓是固若金汤。就如此刻突然发起的攻势,虽然让人惊讶,但却无力使城内将士惊慌。
“该死,张颌居然早有安排。”吕虔望着城头站的满满的兵士,还有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枪,心中却是被不甘、恼怒两种情绪所占满。
“硬攻也得上。”咬了咬牙,吕虔只能下令强攻城门。到了这时候退兵也只能成为话柄,唯独一搏还有些许胜算。
两处城门发生战事很快被镇守南门的张颌知晓,望着城下不远处的夏侯惇,张颌突然想要戏耍戏耍对方。想到就做张颌当下发出几个调令,在城头制造了些许乱像,然后故作姿态的抽身准备向离开南门。
这一现象自然被紧盯城头战事的夏侯惇发现,心中一喜暗自想道:定是吕虔他们成功了。如此想着夏侯果断下令总攻,就连他本人也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准备攀上城门进行最后的决战。
夏侯倾尽全力的调兵,数息时间过去城门下却是挤满的敌兵。隐身于暗处的张颌见此情形心中一喜,原本只是想戏耍夏侯一番,但现在却是能大肆杀伤对方兵卒了。
“沸油可曾准备妥当?”张颌冷笑问道。
“回禀将军,十八口大锅已经将油水煮沸。”小兵点头回答着。
“好,都给我抬上来,本将有大用!”张颌心中微微一笑,虽然此举会浪费不少油水,但与城外千万敌兵来说,却是值得自己浪费。
训练有素的兵卒只花了半柱香时间就将大锅端上了城头,张颌右手轻轻试了试油温,却是让他十分满意。点头说道:“准备取火,将这些油锅砸下去。”
“诺!”每三名兵卒抬起一口,稳稳的走靠城墙边缘,一齐用力直接将大锅抛下城头。
“烫。”“啊,烫死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煮沸了的油水洒出溅在城下兵卒身上,直接让他们皮肤冒泡。
但城头张颌的计划远没有完成,当十数大锅全都抛出城外后,沉声说道:“火把准备,扔!”这才是张颌的杀招,油水落地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城头上突然落下几十个火把。
若是平时,这些火把不可能给对方兵卒造成多大困扰。但在此刻,却成了城下兵卒的催命符。火把碰上了油水,顷刻间喷出数米长的火舌。随后城下兵卒体会什么叫做人间地狱,长达数十上百米的火墙在一干联军兵卒撤退之前形成,瞬间淹没了离城最近的千余兵卒。
早在油锅抛下就察觉到不正常的夏侯惇勉强逃过一劫,望着眼前的火墙,他有种痛哭流涕的冲动。若不是他下令进攻,也不会造成如此局面。火势还在蔓延,侥幸后撤的兵卒能清楚看见在火场里挣扎的兄弟面色,想来这些能够活着回去的兵士一生也忘不了这一战。
“夏侯惇,你可知我手段?”张颌再次出现在城头,望着城下面色难堪的敌方主将,冷笑道。
“张颌,你休要猖狂。”夏侯惇暗自心惊嘴上却硬撑着说道:“有何手段你尽可使出,要不然过了今日,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你所指望的就是偷袭我东西两处城门吗?”张颌摇头冷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临菑四处城门,任意一处都不是偷袭这种手段能拿下来的。”
正如张颌所说,片刻后东西两面皆有探马奔向夏侯惇本阵,带给他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差,险些把他气晕。知道对方在东西两处城门也安排了重兵,夏侯惇不甘的瞪了眼城头上的张颌,沉声下令道:“传我将令,全军撤退!”
联军来势汹汹走得也十分利落干脆,再次丢下数千尸体的夏侯诸将,又一次在张颌面前尝到苦果。待对方大军远去,张颌连忙下令修补城墙。之前那把大火虽然烧的痛快,但也让城门出现不少裂痕,若是不加补救,恐怕是抵挡不了几次冲击的。
又是一夜过去,第二日联军罕见的没有出现在临菑城外。显然是多日来的失利,让他们清楚认识到了张颌的能耐,显然在没有想出更好的计策之前,是不会也不敢轻易动兵了。毕竟他们手下兵马也不多,几次重大损伤下来,也只剩三万不到。
可不等他们想出对策,自己营内就出现了巨大的危机,他们没粮食了。没有粮草对于出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