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占据地利,却是一点也不慌张。
骑兵队前领头一位正是被蹋顿留在辽东继续为祸的乌桓部落小头领,外出一日确实抢来了不少好东西,让隐身于城门的鲜于银心中暗恨。
“兔崽子们,下来搬东西了。”首领对着城上的兵士高喊一句,也没察觉出今日守城的兵士与往常的不同天色昏暗加之整日抢掠,首领也没了刚入辽东时的警觉。
“下去。”城头上的兵卒下意识的望了望鲜于银,后者摆手示意他们出城,先把这千人队引诱=进城再说。
待城头兵卒下来后,首领领着千余骑兵也纷纷下马,将身后的战利品押入城内。这些战利品里不乏大汉平民,虽然周围百姓大多都逃难至北丰等地,但也还是有些许脚力不快的被骑兵队抓了回来,其中更是以妇孺为主。
“手脚麻利点,老子还饿着肚子呢。”乌桓首领在一旁叫骂着,还不忘动动手脚。“这些大汉的小娘皮就是比咱族里的有味,嘿嘿。”
待假扮乌桓兵马的幽州兵士将大汉平民带着离开城门处,鲜于银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开火。对一旁的传令兵摆摆手,后者挥动手上令旗,不过片刻原本空空如野的街道站满了幽州兵卒。
“杀!”鲜于银与这些无恶不作的外族没啥说的,口中爆出命令同时下得城头,手中长刀拖在台阶上划出一片火星。
在匈奴首领惊骇的目光下,数以千计的箭矢射向还在城门内哄抢其余战利品的乌桓兵士,连带着他们身旁的战马也一起遭罪。只一波箭雨就倒下大半兵卒。
“随我上,活剐了这些杂碎!”鲜于银一见对方被自己打蒙了,呼喊一声提刀杀向那位乌桓的小头领。
“汉人兵士怎么会在这。”被蹋顿留在后方,可见这头领并非什么大能之人。此刻他脑袋完全被一个问题占据,完全没有指挥麾下兵卒战斗的意思。直到鲜于银的大刀离他不足一尺,才慌忙后退躲闪。
“纳命来吧!”鲜于银左手持刀杆向前一挺,右手顺势往右侧横提,乌桓小首领胸前就被划出一道大口子,虽然没有一刀致命,但也活不长了。
数千兵卒对上几百外族蛮汉结果不言而喻,只花了小半会城头战事就彻底熄灭。鲜于银没留下一个活口,悉数斩杀干净然后扔出城外。
完美的解决了一处敌兵鲜于银心中也是安定不少,若乌桓兵马都是这般模样来多少他也是不惧的。留下一千兵卒安抚几个县城的百姓,再将逃难的平民悉数引回家乡,鲜于银再次踏上征途,杀向辽东其余失守的县治。
辽东小战顺利进行,昌黎地界的大战同样如火如荼。连攻徒河数日都无法拿下城池的蹋顿无奈分兵,想要绕过徒河直接杀向昌黎腹地。可惜算盘再次落空,阎圃亲自坐镇险渎,再次将乌桓人马挡在城外野地。
此时渔阳除去县城外已经没有百姓存在,乌桓沿路所过之处无不是人走屋空之境。无法在渔阳轻易掠夺,也激起乌桓一族的凶性,险渎靠着两万兵卒,也只能在外族的猛烈攻势下坚守城池。
就在阎圃在昌黎坚守五日之后,第一批援军终于来到渔阳。徐荣领着并州五万兵卒经历数日急行军后终于赶至幽州州治。田畴也不耽误,将徐荣迎入城后就立刻说起前方战事。
“乌桓、鲜卑联军一共十五万之多?”徐荣听到这数字心头一震,难怪主公会命自己火速驰援幽州,不然的话大汉就要遭罪了。
“阎州牧已经领兵前往昌黎,如今正拦兵于险渎。”田畴开口说道:“将军今日来此,乃是幽州大幸。”
“阎圃手中至多只有五万兵马,万万挡不住十余万外族联军。”徐荣沉默片刻开口道:“明日我率骑兵先行,后方步卒与粮草还需子泰多多照料。”
“将军放心,这些畴自然清楚。”田畴点头说道。
休息一夜,徐荣带着麾下两万骑兵出渔阳直奔昌黎,但两地相隔之远却不是骑马一两日能到得了的。徐荣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阎圃能坚持到自己驰援。
“大人,您下去歇会吧。”险渎城头,一旁的小校开口说道:“您都两夜没合眼了。您时文人,不必我等蛮汉,再不歇息身子要垮的。”
“战事如此紧迫,教我如何歇息。”阎圃顶着黑眼圈,摇头说道:“今日又有多少大汉儿郎送命?”
“大人,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副将走上前,迟疑片刻开口道:“今日比前两日伤亡还大,已经有三千余人丧命了。”
“兵卒不得歇息体力不足,会出现大伤亡已在我预料之中。”阎圃摆手叹道:“不知险渎还能守多久?阎柔能否顶住蹋顿主力兵马的猛烈攻势。”
“大人,您不是说主公援兵很快就会到了吗。”副将希冀说道:“只要主公兵马一到,我等一定能击溃这些该死的化外荒民!”
“是啊,主公应该快到了。”阎圃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声叹道,用手不停的揉着脑袋,只有这样才能暂解身心疲乏,一场大战还有许多事需要他来安排,此刻是不能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