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带我那些,咳,外孙女婿……”
咽下最后的‘们’字,温老院长原本想问,还有何事。
却见外孙女紧闭了房门,一脸认真。
温老院长突然,醍醐灌顶。
“你此行,另有要事料理。”
闻言,阿宝自顾自倒了杯茶,饮尽了,才开口。
“您宝刀未老,慧眼如炬。”
“那是当然!”
被外孙女这一夸,温老院长骄傲。
但盘腿坐上茶榻后,温老院长便迅速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打量阿宝,“是为了萧王府的事?”
一听这话,阿宝回想起,山顶见到的萧云峥。
也不知这段时日来,他经历了何事。
好像,有哪里变了。
思及此,阿宝试探:“萧王府最近又有变故?”
她话音未落,温老院长便幽幽叹了口气。
“自然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否则你那云峥表兄,也不必跑到我这白鹿山。”
顿了顿,温老院长明知道阿宝好奇,却话锋一转。
“但究竟是何事,你得自己去问。”
见状,阿宝识趣,不再追问。
心念电转,她提起另一件要事。
“春闱将至,这锦城应该很热闹了吧?”
若说先前,温老院长仍是对家中晚辈,但一听春闱,一改老顽童的架势,肃然盯着外孙女。
站在书房中间的阿宝,挺直了脊背,任由外祖父那似刃的苍老目光,一寸寸将她剥皮刮骨。
半晌,夜色更黑更沉,亦静得死寂。
温老院长了然,喟然长叹:“终是有这一日。”
山雾朦胧,山中书院敲响了晚更。
这一番长谈,将近一个多时辰。
待阿宝回到后山阁楼的时候,已是夜黑如墨,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