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有话和他说,为何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慕凉少主!慕凉少主!白慕凉!!”晚晚越来越着急,大吼得几乎撕心裂肺:“白慕凉!!我不是那个小乞丐!我家夫人才是!公主殿下才是!你别真对夫人下手啊!!”
但白慕凉却只当,晚晚是担心他误中陷阱。
明知相隔这诡异光幕,她亦听不见。
“回家吧。”他安抚道:“若我能活下来,我定然会再寻到你。”
与此同时,漆黑的北疆风雪里,北凉铁骑埋伏于暗处。
而这茫茫雪原,呼进去的风,似尖刃般发疼。
苍凉夜色笼罩下,更有无数双眼睛窥伺。
一想到早些时候经历的那一场鏖战,箭如雨下,刀光剑影的厮杀里,万马奔腾扬起无数雪浪。
陈副将愁眉难展,“以咱们将士的血肉之躯迎战那些蛮族怪物,便似羊入虎口,被撕咬,被啃扯,被吞吃入腹。而那笛音不停,这场仗,只会越打越难。”
说着,陈副将看向了主帅。
剑锋之寒冽,似这位黑袍凤燃王,森冷凛戾。
而黑袍权王若有所思地,回头望,那是雁谷关的边界,累累的将士墓碑,何止万骨枯。
而再往身后更远处眺望,是阿宝的家,也是锦绣江山,是社稷万民。
“可见识过春日里,牧户赶着牛羊追逐草野?”
被黑袍权王这一问,陈副将当即点头:“在北疆活了大半辈子,自是清楚的。”
顿了顿,陈副将又问,“王爷您的意思是?”
“明日,只许远攻。”黑袍权王,语气沉而森寒:“公主殿下连设三座骑射营,暗中挑选骑术箭术最好的兵士,暗中训练这么久,又准备了大半年的连弩,便是为了如今。”
“骑射营是牧羊人,而蛮族那些不伤不死的怪物,是牛羊。”
陈副将,似懂非懂:“那么,草野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