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我的身体,工作量也实在大,怕我吃不消。”柳婧娅想往他那边靠靠,可他衬衫上也有烟味,刚刚抱了那一下,她就有些不舒服了。
“柳叔叔顾虑得没错,你的哮喘严重,他会顾虑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妨按我说的,把你的团队安置在顾正集团,我每天带你上下班,好有个照应,这样柳叔叔也会放心很多。”
顾言钲冲水,泡茶,泡的是对哮喘有好处的清肺茶,末了先给柳婧娅倒上一杯,递过去,“难不成,你还要防着我?”
柳婧娅接了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当然不是防,只是……我若这么干了名不正言不顺,我怕别人误会什么。”
“谁敢误会。”顾言钲给自己也添了杯茶,品一口,舌尖苦涩,“看你想不想来。”
“那,万一别人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呢?”柳婧娅端着茶杯,一口没喝,仍旧直勾勾盯着他看。
他将茶杯放下,深邃的五官淡漠如常,长眸掀起看她,“你想要什么关系?”
偌大的客厅,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他看她的眸含着笑意,也带着几分试探,一半暧昧一半沉闷。
柳婧娅不知想到什么,将茶杯放下,问他,“夏湉工作的事情,你知道吗?”
“怎么突然提到她?”顾言钲指腹轻轻擦拭着腕表表盘,灯光照在上面,折射到他胸口衬衫一小块儿光芒。
看他表情,柳婧娅猜他是知道了,所以后来网上那些新闻,是顾言钲压下去的?
她后来在林佑隽那儿打听过,林佑隽没压新闻,并且至今仍旧不知夏湉身份。
也就是说,顾家还是袒护夏湉的,有意留夏湉在京北。
顾家容得下,她容不下。
思来想去,柳婧娅的眉梢一挑,笑道,“她在别人那儿受委屈,你们舍得吗?不如让她来帮我吧,刚好我缺个助理。”
“专业不符。”顾言钲变相地拒绝,“她只适合摆弄那些瓶瓶罐罐,都是花架子,在商业上毫无用处。”
柳婧娅笑着看他,“我说的就是生活助理,有她照顾我饮食起居,我爸爸也会放心,就不会催着我回去了。”
闻言,顾言钲单薄的眼皮撩拨起,跟她对视几秒,煞有其事地点头,“有道理。”
“那是你自己跟她说,还是改天我跟她说?”柳婧娅笑得更灿烂,重新端起茶杯,“言钲哥泡的茶都比张妈泡得好喝。”
她不断暗示着什么,顾言钲的回答模棱两可,“爷爷喜欢喝茶,尤其夏湉泡的茶味道更正,回头你尝了她的手艺就不会这么说了。”
柳婧娅更直白一些,“不会,你泡的茶在我这儿永远是最好喝的。”
顾言钲眸色含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拿上外套,“我去跟夏湉说。”
“好。”柳婧娅立刻站起来,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库里南,将车掉头开出别墅院子,才回屋里。
深夜一点半。
顾言钲走了没多久,夏湉就收到了张妈发的消息,说顾言钲去碧海湾了。
她猜到了,但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乱成一团。
原本想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借着顾家的势力,从夏恒远手中把孙玉媛救出来,却乱得捋不出任何头绪。
卧室门冷不丁被推开,顾言钲身上卷挟着初冬的寒气。
他怎么回来了?夏湉捏着被子的手一松,正欲从床上爬起来,就被男人压下,重新跌回床上。